走到袁一舟的正對面,包犧長老並沒有急於開口,而是細細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地球人,倉希長老說他和自己很像,應該並非是指長相。
石夷紀地球實驗的種子,確實都攜帶著自己和倉希長老的原始基因,但每一代的進化結果都有或多或少的基因缺陷,大腦神經元連線也沒有太突出。眼前的這個袁一舟,若是真如葉清河所說的,在少種祝餘的助力下,能夠達到100%的大腦神經元連線,那麼他確實具備了進入太一真虛境的硬體條件。
問題是,他的格局和胸懷等軟體修為能否駕馭的了這一硬體條件,還是會有和嬴政一樣的副反應,這是今天他和炎長老必須搞清楚的問題。
“二位長老在擔心什麼?”袁一舟開門見山。
“袁先生對智慧文明怎麼看?”包犧長老以問反問。
“智慧文明傾向於自我毀滅。”袁一舟直截了當的說,昨晚星夢已經把她和包犧長老,同遊奧林帕斯山的經過,跟他詳細的聊過,尤其是冷卻的星核,是火星文明的倒計時的根源,讓星夢很是唏噓,一股宿命感和對火星文明同情的情緒,讓袁一舟安慰了她很久。
“說來聽聽。”包犧長老不置可否。
“其實冷卻的星核只是外因,並不是你們的文明進入倒計時的罪魁禍首。”袁一舟冷冷的說,“真正為火星文明敲響末日喪鐘的,是你們自己高度發展的科技和膨脹的智慧。”
“膨脹的智慧?”包犧長老對這個詞語很感興趣,重複著袁一舟的話。
“從昨天到現在我只是管中窺豹,如果我妄言猜測一番,包犧長老對星夢不願提及的,那段火星曆史的最黑暗的時光,應該就是火星人智慧和科技空前發展的時期。”袁一舟繼續侃侃而談,“這個時期,膨脹的智慧扮演了自己生命的上帝,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就是火星人的象牙塔,給火星文明再一次機會的希望。”
包犧默默的看著他許久,然後問道,“你覺得地球人會做的更好嗎?你們會是這個希望嗎?”
“我不知道,但至少我們還有機會去改變這個結局。從這個角度來講,我們願意成為這個希望。”袁一舟悠悠的說。
“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在愛人和蒼生之間做出抉擇,你會如何選?”包犧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袁一舟沒有立即回答,他把視線轉向了在大廳裡的崔星夢,緩緩說道,“我不知道你所說的蒼生是什麼,星夢的優秀與博愛遠在我之上,她是我的愛人,也是我的蒼生,她在意的一切,我都願意守護!”
包犧和炎長老互換了一下眼神,轉身對葉清河說,“他們的培訓就從這裡開始吧。”
葉清河點點頭,喚了一句還在大廳和水在天四處觀望的崔星夢,“星夢小姐,過來吧,我們上樓了。”
崔星夢聽到了葉清河叫她,高聲問道,“去樓上做什麼?”
“帶你和一舟先生參觀一下我們火星的象牙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