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犧和炎長老目送著,葉清河帶領著崔星夢與袁一舟,去了懸壺塔二層後。二人開始討論自己對袁一舟的看法。

“他確實與嬴政不太一樣,”包犧長老先開口說,“嬴政當年對什麼問題都有一種篤定的答案,甚至會為了說服別人而進行辯論。”

“是的,袁一舟的眼睛裡沒有那種鋒芒,”炎長老點頭說,“他的自信帶有謙虛謹慎,和對未知的探索與敬畏。”

“崔星夢不僅僅是他的愛人,”包犧繼續分析著,“我覺得,他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信仰。”

“我也是這麼覺著的,他對崔星夢的欣賞,也許超過了對她的愛戀。”炎長老應和著,“這其實帶來了一個風險。”

“什麼風險?”

“既然他認為崔星夢就是他的蒼生,如果有一天崔星夢不在了,他的心中還會有蒼生嗎?”炎長老像是發問,又像是陳述著說。

“這確實是一個未知數。”包犧頷首同意。

“但是,你既然同意清河帶他們去樓上,說明你已經默許了倉希長老的話,無論他心中的悲憫是為她還是為蒼生,我們都要再試一次。”

“更確切的說,我們已經別無選擇,他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包犧長老愴然的說道,“倒計時還剩下135年,我們已經等不到下一世的地球種子來這裡了。”

崔星夢和袁一舟跟隨著葉清河,沿著濟世廳一側的旋轉樓梯,來到了懸壺塔的二層,迎面而來的是頂天立地的一排一排書架,只是書架上放的並不是書,而是密密麻麻的硬碟大小的,發著光的盒子。

“這是火星的智慧庫,”葉清河解說到,“這裡儲存著,火星文明從有記載以來的全部資訊。”

“不同的顏色是什麼意思?”崔星夢細心的發現,這裡的盒子所發的光,與樓下環形懸浮屏上的進度條顏色相近,也是白色,黃色和紫色三種顏色為主。

“不同的顏色代表了不同的智慧等級,”葉清河解釋道,“用來匹配不同的生物載體。”

見崔星夢還是一副思考狀,葉清河就順手拿起了旁邊書架上的,一個白色的智慧儲存器,給她舉例子說,“白色是最基本的資訊,對應的末級智慧,適合大腦神經元連線,低於10%的生物載體,比如克隆人,自我學習的能力與人工智慧類似。”

“這就是種子酒店,第285號接待員的情況,你所說的生物克隆AI?”袁一舟問道。

“不錯,他就是白色的末級智慧,載入進克隆人體內的產物。可以可靠完美的,完成標準的操作任務,但對稍微複雜的人物互動,沒有能力處理。”葉清河肯定道,“在石夷紀的早期的母系社會,人類大部分處於這種智慧等級。”

“但母系社會的群體互動並不簡單,”袁一舟回想起接待員在早餐時,對崔星夢的抱怨所做的無視處理時,感覺哪裡缺了點什麼,“那時的人類也沒有任務標準可以執行。”

“我只是說,那時人類的智慧等級,和種子酒店的接待員差不多,並不是說載體也是一樣的。”葉清河澄清說,“那時的地球人是自然體,除了最開始的基因編譯,加入了火星人的種子資訊外,完全屬於自發進化的狀態,而這種進化是開拓派長老最看重的自我學習能力,這一點克隆AI是不具備的,不僅僅克隆AI不具備,整個火星文明都失去了這種能力。”葉清河黯然的說。

“整個火星文明,都失去了進化的能力?!”崔星夢唏噓不已。

“因為你們為自己選擇了更容易控制,也更可靠的無性生殖,而摒棄了不確定性很高,代價巨大的有性生殖。”袁一舟解釋道,“你們想代替自然來選擇自己的命運,也就失去了自然賦予生命的進化能力。”

葉清河對袁一舟的說法不置可否,“讓火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