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正大光明走過去了。
大門口稀稀疏疏的人群中走來幾位熟悉的人。
我迅速奔下馬車跑過去,我的男朋友,我已經半年沒見到你了,真是想死你了。
我想撲上去抱他,但我不敢,將將站住對他行了行禮。
他比半年前憔悴了不少,滿眼都是疲憊,但見我依舊溫和的笑著,我很心疼,卻聽見他笑道“在此迎候姑娘大駕。”
他說得有些挑逗,和我在一起的那幾月裡,他什麼沒學到,盡學會了如何油腔滑調的逗我。
不過這就是熟悉的味道,是屬於玉寒的味道,趕路的疲倦自見到他都消失了。
此時在他身後緩緩走來幾人,我側頭看去,一整排的俊美男子正朝我看來。
我熱淚盈眶,激動地不知如何是好,僵著身子不敢開口講話。
第一眼我瞧見那個十分出眾的穆一,他高了好多,在幾人的陪襯下,他身強體壯,面目俊逸,眉宇之間帶著我從未見過的堅毅,那深沉的眼自見到我就明亮燦爛起來,我慌張著不敢看他了。
轉眼,我看向那個最讓我驚訝的人,穆三簡直是大變樣,身材體貌也是一等一的氣質。身著一身白袍,脖間裹著厚厚的白毛圍巾,透著小臉好不精緻,一雙桃花眼帶著疏離的味道,這樣子到有三分像三年前的君十郎。我不住的感嘆,原來怎麼沒發現自己身邊這些小子這麼好看。
穆二也成熟了很多,個子衝得很高,唯有不變的是那雙晶瑩剔透的眼,飽含著熱淚,那小樣子好不委屈,似乎在怪我為何現在才回來,我很內疚。
穆四也出落的越發可愛,依舊是娃娃臉,看不出年歲的成長,只有那個子將將與那幾人對等。
“穆蘭!!!”穆四率先跑過來宣告主權。
他撲進我的懷中時,我的眼淚忍不住流下。
想起我們在杭記的第一夜,我問他:你會一直跟著我嗎?他說: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可是這三年,我卻將他丟下。
他也十分懂事,不曾讓我有所牽掛。
他們拉著我穿過午馬門,踏入京涼城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再也離不開這片土地了。
這一路他們拉著我講了好多,但我唯一很開心的是,秦姐姐嫁人,生了一個小女孩,他們兩人一起幫我看著杭記。
秦姐姐沒有放棄杭記,所有人都沒有放棄杭記。
再見到杭記時,我站著沒有動,淡然望著那杭記服飾的牌匾,掛上去的“服”字已經掉了顏色,那名字依舊在風雨中互換著。
那些年總覺得這個牌匾讓我很羞恥,可如今才明白,這就是屬於杭記的故事,是這一片土地上唯一一家將故事擺在明面上的店鋪,我要讓過路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故事。
許王送我回杭記之後就離開了,我安排好成大叔一家,站在熟悉的院子裡望著熟悉的景色時,我滿心滿眼都想現在一定要去一趟欣樂樓。
剛剛穆二告訴了我一件驚天的大事,兩年前······趙叔因病去世。
望著欣樂樓我心慌如麻,耳窩裡嗡嗡作響,這欣樂樓依舊立在穹蒼,風雨不倒,俯瞰萬物。
聽說趙叔得了一種無法醫治的怪病,發白如雪,去世時全身透白的不成樣子。我知道那是什麼病,在現代被叫做白血病。
他那樣嫡仙兒一樣的人物,怎能跟死字沾上關係呢?
越是看著欣樂樓我越是想哭,此時我再也忍不住了,轉進屋拿上幾個木盒子就前往欣樂樓而去。
這裡永遠都是高朋滿座,賓客盈門,歡聲笑語在燈紅酒綠之間穿梭,閃躍著最燦爛的笑容,還是熟悉的味道。
欣樂樓的掌櫃是個新人,見我抱著滿滿當當的東西時,立馬讓小二接過來,並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