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娟剛出門,跟老媽撞個正著,“這都吃完飯了,嘛去?”

杜娟心裡一陣緊張,卻又平淡的說道,“溜溜彎去。”

“哦,早點回來!”

“知道了,媽。”杜娟匆匆跑了出去,話說秀芬家就在自己家門對面,杜娟怕被老媽發現,便先在衚衕小跑了一圈。

雨燕在廚房刷著碗筷,心裡卻不是滋味。剛好杜北京哼著歌走進來一瞧,“怎麼了這是,洗碗還不高興了,要不我來?”

雨燕思忖著,“唉?老伴兒,你說咱家閨女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們,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您還是省省吧,前幾天小鋒跟卓昊公司開業,整天懷疑人家是騙子;現在又懷疑自己的閨女,消停點吧。都是自家兒女,能有什麼事兒瞞著家裡呢。”杜北京說完,手裡拿著紫檀小壺在廚房續了些熱水,正哼著歌出去,被雨燕叫住。

雨燕看著杜北京心情還不錯的樣子,“就怕孩子們報喜不報憂啊,不是我看你怎麼……這裝置的事兒解決了,心情挺不錯啊。”

“那是,院長說了這幾天就給咱走手續,這幾天我也跟那老哥幾個重新定了定餐單,再一次開業,這次絕對要做到萬無一失。”杜北京自信地說道

雨燕點點頭,“回頭請你們院長到家來,我親自下廚。院長幫了這麼大忙,咱可不能虧著人家。”

“嗯,那是肯定的。”杜北京應道,隨後又試探著問道,“最近你那面沒出什麼事兒吧。”

“我這面,什麼?”

老杜眼尖,道,“咱閨女的工作室啊,沒出什麼事兒吧。這幾天總看你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工作室那面又遇到難處了。”

“其實也沒啥事……”雨燕想了想還是將此事全盤說出吧,老杜一聽這癥結又是秀芬家,連他也頭大了。

可該勸還得勸,“要說咱兩家這些事兒,也該有個結果了。你們倆都是做絹藝的,以後的日子誰能用著誰,大家都說不準,關係也沒必要搞這麼僵。”

雨燕道,“我是不想這樣,可人家當著師傅的面,直接拒絕了我,你說我當時的面子往哪擱?”

“你倆,就是太要面子了?那現在怎麼辦,人家早早地立了規矩,要我說啊,你倆還是坐下來好好談談,估計有緩。”

老杜的勸說,在雨燕這裡是不起任何作用的,“算了吧,還坐下來好好談談,這可能嗎?就怕到時候又嘰嗝起來了。”

“嗯,現在這種情況,那所有的壓力都給到咱閨女了。”老杜看得透徹,而這一說也讓雨燕醍醐灌頂:是啊,現在壓力最大的,可不就是自己的閨女嗎?可如今自己又能怎麼辦呢?

小跑一圈結束,在衚衕口買了些水果,杜娟忐忑的奔著柳家去了。腳步飛馳、走路帶風,杜娟走的很快,怕衚衕裡遇到熟人,再把這事兒告訴老媽。

叩了半天門,柳家無人應答,門虛掩著,倒是一推就開。往衚衕處一瞧,街道辦的主任正向這兒走來:不行,被她看到,肯定會告訴我媽的,我還是先進去再說吧。

進了門,杜娟一路喊著,“秀芬阿姨,秀芬阿姨?您在家嗎?”

這是杜娟這麼多年後頭回來到秀芬家,小小的四合院收拾的很整齊,院落跟自己家相比差不多大。東西卻放的滿滿當當,院落正中是紅色絲帶圍起來的一片空地,那紅色的絲帶都被曬得成了白色,空地旁邊立著兵器架,上面只有兩杆長矛,這應該是柳天練功的時候用的。左右正中的房中,還保留著木製的門窗框子,原是上了綠色,可經過了這麼多年,早已褪色了。這條衚衕大多數家裡都進行過翻修,門窗框子都是鋁合金的,秀芬阿姨家這算是意外了。

喊了一路,院子裡無人應答,秀芬阿姨不會這麼早就睡著了吧,要不改天再過來?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