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小,將精紡品與純絲織品用漿糊粘在一起,重新往頭模上糊,打上化石粉,均勻的貼上上去,就這一步李維安就得做好幾次,他要保證絲織品上面的紋路垂直,不能有一絲的歪斜,否則即便是上了色、完成彩繪後的五官,看著也會不周正。

照片給到阿木娜的時候,她犯難了,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跑到李維安工作臺,盯著絹人的五官看了許久,她試探的上手去摸,李維安慌張起來,心想這姑娘又想做什麼?阿木娜的手縮了回來,她請教道,“李師傅,絹人的五官是用油煙墨畫出來的?”

這一點李維安早就注意到了,“是啊,這四件絹人的五官都是油煙墨畫的。”

“難怪……”阿木娜想起剛才那張照片,“我就說這墨色看著奇怪,脫落的這麼明顯。”

李維安對油煙墨略懂一絲,“對這種墨,我瞭解的很少,不過它不易儲存這是真的。這四件絹人放了這麼長時間,又受過潮,墨色才會成塊的脫落。”

“那是不是彩繪的時候,也要用油煙墨,可這種墨不好儲存,到時候不又得褪色?”

阿木娜對絹人彩繪瞭解的並不是很多,從紙張轉到絹布上,現在唯一的作品也僅有“虞姬”,見阿木娜問了,李維安也決定指點一二,“以前的油煙墨都是研出來的,掉落是很正常。可現在不一樣了,你看看現在市面上,油煙墨的種類就有很多,不過這點的話我建議你還是去問問娟兒,她肯定知道。其實咱北京絹人這麼多年,用的基本都是油煙墨。現在北京文創店出售的那些絹人,您瞧瞧,哪個不是油煙墨畫出來的。”

“嗯。”阿木娜大致明白了李維安說的這些,可對於照片中絹人那模糊的五官,阿木娜不敢去想,怕失去了信心,這塊她是實在拿不準了,想到這兒還是趕緊請教娟姐吧,便對李維安道,“謝謝你,大叔,那剩下的問題我去請教娟姐了。”

說完一溜煙奔著杜娟的辦公室去了,李維安左右瞧瞧,無奈道,“剛才還叫我李師傅,這回就大叔了?”

透過辦公室的窗戶,杜娟早就看到了阿木娜和李維安的這次交流,她心裡慶幸,阿木娜終於能心平氣和的跟大家交流,笑臉應著阿木娜進了屋,見阿木娜手裡拿著照片,杜娟也就明白她是來做什麼了,“坐吧,娜娜,這次彩繪是不是有難度?”

杜娟的話是問到阿木娜心坎裡了,這次四件絹人的彩繪,自己的確拿捏不準,“是有難度,四件絹人的面部已經褪色,五官的位置比較模糊,我不知道從何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