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蕭文佑從床爬起來，感覺自己腰痠背痛。
這都是……什麼事啊……
他捂著臉走出了房間，他感覺自己有點沒臉見人。
五條悟正在哼著小曲兒做早餐，看上去心情十分好。
這麼說來，應該算是哄好了吧？
那自己也不算太虧。
蕭文佑桌面上放著才做好的溏心蛋，一叉子下去，金黃的蛋黃緩緩流了出來，又被勺子全部接住。
他就喜歡吃這一口。
不過今天，他吃得有幾分漫不經心。
雖然五條悟的心情已經恢復了，但是他始終欠對方一個解釋。
蕭文佑猶豫了很久，終於開口說道，“之前你問我，這五年在做什麼？既然沒有死，為什麼不來找我？我說也是剛剛醒，我說的實話。”
“我知道。”五條悟戴著墨鏡，在對面吃著早飯，他收起了自己嘻嘻哈哈的樣子，表情很嚴肅認真。
“誒？”反而是蕭文佑，因為他的回答愣了一下。
“你當我傻啊？”五條悟撐著頭笑著，“昨天我也是陷在了自己的情緒裡了，其實仔細想想答案是很顯而易見的。人你的道具，比如說人偶許淳是可以感知到你的存在的，我每過一段時間，都會問他你的情況，得到的結果永遠是感知不到你的氣息。以他的性格，不敢對我撒謊，也藏不住什麼心事。
所以你才復活，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但是事實上，讓我不開心的，是因為我發現，你在逃避我……為什麼？”
五條悟拿掉墨鏡，緩緩抬起眼睛，眼神緩緩掃過了蕭文佑的雙眼。
他在等一個解釋，一個不允許任何欺騙的解釋。
蕭文佑默默扒著自己眼前的粥，他不說話，五條悟就也不說話。
甚至沒有移開視線。
沉默了很久很久，蕭文佑終於鼓起了勇氣，“因為我很害怕，是我把你拉到這個世界的，自顧自得接近你，自顧自得喜歡上你，最後又自顧自得死掉。明明之前你還在這麼竭盡全力在救我……
最後一個副本，居然有人可以撕破空間，一路跟著我衝到副本的最底層，我想都不敢想。但是你做了這麼多……我卻選擇了死在你的眼前。
這對你太殘忍了……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或者說，我覺得你一定會恨我。
但是你卻沒有恨我……還在等待我。這讓我感覺，十分有罪惡感，感覺自己，就是個人渣。”
他說著，一點點捏緊了自己的勺子。
他幾乎是自虐一般，強迫自己把心中恐懼，掰碎了，揉爛了，全部展現在了五條悟面前。
他覺得自己就好像砧板上的魚，親手把刀塞在了五條悟的手中，矇住眼睛放棄了掙扎。
五條悟的手指在桌面上輕敲著，連帶著蕭文佑的情緒，也跟著敲擊聲一起一落的。
“所以……你是這麼想的嗎？有幾個觀點，我需要反駁一下。
不是你在自顧自接近我，而是我被你吸引，在試探著靠近你。
不是你自顧你喜歡上我，是我一直在撩撥你，讓你動了心，或者說，應該是我先動的心，但是我卻不知道，直到你傷心了，我才反應過來。
而你最後說的自顧自死掉……明明那時候，你在救我吧？”五條悟眼底滿是壓抑著的情緒，他下意識咬住了嘴唇。
“不，那時候，就算你沒有來，我也會捏碎人偶之心的。我在我的責任，或者說是執念與你之間進行了選擇，我沒有選擇你！”蕭文佑提高了音量，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尾音有點發顫，“我背叛了你……”
“或者說……我本來就應該要死的，如果不是因為你最後不要命地攻擊神明，削弱了對方的力量……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