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淵是在書府的藏書樓裡找到青禾的,不由得開口喊道:“青禾。”

亦淵的聲音頓住了,他覺得青禾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整個人有種殺氣騰騰的感覺。

“青禾,你怎麼了?”

亦淵上前,關心地詢問道。

青禾聽到小淵的呼喚聲,收斂起了眼中的冷色,裝過身來,“沒事,今天見了慶情妖,我有了一些新的發現。”

亦淵聽到慶情妖整個人都提高了警惕,“哦,你發現了什麼?”

青禾將手中的留影石遞了過去,“你看這幾塊留影石。”

亦淵按照順序啟用了留影石,第一塊留影石的影像出現在了識海里。

當年傾書書作為聖宮宮主的大熱人選,無疑是出類拔萃的,書府裡面自然不會缺她的影像。

第一段影像是書書和慶情妖的一場擂臺賽。

書書和慶情妖兩人的實力都很強,比試也是激烈,最後是書書稍勝一籌,贏得了比試。

書書身穿聖宮的白色弟子服,氣質出塵,臉上帶著淺淡的笑容,整個人看上去很是溫婉隨和,“情妖,你的實力進步了許多。”

慶情妖身著紅色的靈裙,在人群中格外的顯眼,臉上揚起了明媚的笑容,“師姐承讓了。”

兩人有說有笑的走下了擂臺,慶情妖甚至還為書書整理了一縷垂落的髮絲,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彼時她們的感情很好。

亦淵收回了神識,眉頭緊皺,眼裡閃過一絲厭惡。

“這妖婆倒是會裝模作樣的。”

青禾明白小淵生氣的點在哪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慶情妖當時是在刻意地模仿亦家主。”

她對比過慶情妖剛進入書府的著裝打扮,當時她喜好的應該是淺色的衣裙,後來竟是所有的衣服都變成了紅金色。

單單是衣服相像並不能說明什麼,可是一顰一笑中都有的熟悉的影子,就不能不讓人懷疑了。

“我查過,這個時間段,秦浮咎正好在書府內授課。”

“而且,慶情妖的實力在短短半年內,飛速增長,定是有了什麼好的資源。”

亦淵輕嗤一聲,“還能是什麼原因,定是勾上老頭子了。”

“老頭子也不要臉,本身就是個吃軟飯的,竟然還養情人。”

“太可怕了,青禾你放心,我絕對沒有遺傳到他的任何一點渣。”

青禾不知道亦淵在發什麼瘋,“你什麼人我還不知道,我和你聊正事呢。”

“你再看這個留影石。”

亦淵聽話的接過留影石,繼續看了起來,同樣是一場擂臺賽。

這場擂臺賽明顯比剛剛的那場規模大了許多,府長和長老都坐到了觀戰臺上。

傾書書到底是沒有比得過作弊的慶情妖,輸了一招。

“這妖婆,勝之不武,贏我丈母孃的,還和老頭子眉來眼去的。”

亦淵嘀咕著,臉色卻是漸漸變得古怪了起來,“咦,比試丈母孃的臉色不對,她好像發現了慶妖婆和老頭子的關係。”

青禾臉色也很是難看,“是,她發現了。”

“小淵,我記得你曾經和我說過,藏雲大陸通往中界的令牌只有亦家有。”

亦淵很快就明白了青禾猜測,“你是說, 書書當年發現了這兩人的姦情,被他們兩人設計,才流落到藏雲大陸的。”

“怎麼會?”

青禾又翻出了一本書冊,“這是我找長老要的離府的登記冊。”

“孃親最後一次離開書府是和慶情妖一起出去,秦浮咎隔了兩天也出府了。”

亦淵握緊了拳頭,這兩個狼狽為奸的是做了多少惡事啊。

“青禾,今天慶妖婆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