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園子的位置不算難找,原本老穆還想著熱情好客一下特意開車上門接人,楚青魚沒讓,很直白地表示:“就首都這個交通狀況,你信不信你來接的話咱們得耗費一個白天的時間在路上?”

果然,真誠才是必殺技。

五一這一天上午,楚青魚騎著自己的最新座駕小川崎一路風馳電掣,很快就到了老穆分享定位的巷口,一眼就看見了戴著口罩和鴨舌帽蹲在青磚牆角左右觀望的老穆。

原本該有的陌生感完全沒有,楚青魚一個神龍擺尾側停在對方半米之處,抬手彈開頭盔玻璃防護罩,露出一張帶笑的臉,眸光含笑地對老穆打招呼:“嘿老穆。”

看著面前從頭到腳都炫酷到沒朋友的女生,老穆一愣,怔怔地靠著牆站起身,有點傻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就是老穆?”

楚青魚哈哈一笑,“你傻啊,左右瞅瞅,周圍除了你還有誰是人?”

恰好有條狗豎著尾巴溜溜達達從旁邊路過,老穆和楚青魚不約而同低頭看去。被盯著的狗處變不驚,溜達的節奏都不帶變一下的走遠了。

現場氣氛就有點古怪。

半晌,老穆才長嘆了一口氣,“好吧,看來確實只有我一個人。”

才和楚青魚相處片刻,老穆就不得不承認這人是真的很有人格魅力。不是女性對男性釋放的那種兩性之間的魅力,而是一種......

老穆撓撓頭,看著問清楚戲園子具體位置後就半點不客氣地反客為主伴隨著機車的嗡鳴,一溜煙躥到前面等著他的楚青魚,努力思索如何去形容。

等走近了,看見取下頭盔姿態隨意又瀟灑地故意靠著炫酷機車衝著他擺出個pose的楚青魚,老穆才終於靈光一閃,勉強捕捉到合適的詞語:就是那種生來就該掛在天上和太陽肩並肩,源源不斷散發著光和熱,讓所有人都仰視她憧憬她的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特殊的魅力。

合該直上九天與太陽肩並肩的人還在那裡凹著造型斜著眼角衝他嚷嚷:“快快快,老穆,趕緊給我抓拍幾張,這光景,簡直就是裝比神器!”

老穆失笑,小跑兩步,“行了行了,你能稍微少說兩句比什麼都好使,登頂BKING之位不在話下!”

聽聽這叫什麼話!

楚青魚想找他算賬,偏偏自覺現如今自己凹出來的姿勢太難得了,捨不得挪動一下破壞掉,只能一邊扭曲著眉眼一邊僵硬地保持著炫酷高冷的動作,口中逼逼叨叨:“老穆你完了,我跟你說你真的完了!等拍完了看我不削你!”

單膝蹲跪著的老穆聞言,頓時就笑噴了,“哎呀你這話說得,那我還就不拍了怎麼滴?”

兩人你來我往好一番幼稚的鬥嘴,讓本就只屬於老穆單方面存在的緊張生澀消失無蹤。到最後照也拍了,人也削了,楚青魚才和老穆一起從側後門進了戲園子。

剛一進去,就隱隱約約聽到前面傳來陣陣腔調,楚青魚才想起來,問老穆:“你家的戲班子唱的什麼戲?”

老穆也愣了一下,明顯也沒想到自己和楚青魚聊了這麼久,居然連這個都沒說,“京劇,我之前唱的是武生,人手不夠,我就長靠和短打都上。”

楚青魚點點頭:“你這個我知道,你的小迷妹們就差拿著喇叭到處宣傳你的打戲有多好了。”

說起這個,老穆還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這點不好意思並不妨礙他在損友面前露出一個嘚瑟的笑。

越往前走,聲音就越清晰響亮。

楚青魚聽了一耳朵,明白前面正在唱戲。這還是她第一次聽戲,好奇地讓老穆帶她去前面湊個座:“票怎麼買?我從後門進來,算是逃票嗎?”

老穆說:“今天有個老伯過生,他兒女知道他好這一口,直接大排場地包了場,這會兒正在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