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艾文沙城堡時,天色昏暗,西邊太陽剛剛落山,走進城堡,夏知更發現大廳內卻空無一人。
剛要詢問,突然聽到花園裡傳來嘈雜叫聲。
兩人相視一眼,默契抬步朝花園走去。
花園內,樂南屏,王康平和陸維三個人站在一塊目光齊齊朝一處看去,臉上表情如出一轍的凝重。
夏知更朝他們看的方向探去目光,艾文莎夫人穿著單薄衣服頭髮糟亂宛如雞窩,整個人像瘋子一樣跑來跑去,而穆婭拿著衣服不停的跟在她後面拉拽著他。
這一幕看起來十分滑稽,可是現場包括夏知更,都不覺得好笑。
因為艾文莎嘴裡一直哼著首歌。
是他們夜裡聽到過的那首童謠。
艾文莎一邊唱一邊跑,那張蒼白到極點的臉彷彿惡鬼的模樣,兩隻眼睛呆滯而僵硬,眼白的比例大到讓人驚悚。
陸維已然被嚇得腿軟站不直,全程抱著樂南屏的手不肯鬆開。
穆婭看到弗蘭克,皺緊眉頭站住,“大人……”
弗蘭克臉上的表情出奇的難看,他朝著夏知更說了聲抱歉,然後抬步走到艾文莎面前拉住她。
“母親,母親!”
艾文莎緩緩看向眼前人,她沉默了下,忽然扯嘴笑出聲,“弗蘭克,弗蘭克你回來啦。你父親呢?他什麼時候回來?”
弗蘭克面色難看,“他馬上就回來了,母親我們先回房間好不好?你穿的這麼少肯定很冷,我們回房間穿件外套,不然父親回來看到會不高興的。”
“也是呢,他最怕我生病了。弗蘭克,你別告訴他,千萬別告訴他。”
“嗯,我不告訴他,我們回去吧。”
弗蘭克扶著身形瘦弱的艾文莎夫人緩緩從夏知更身側離開,穆婭緊隨其後,一下子花園裡就只剩下他們四個人。
陸維擦著冷汗,“嚇死我了,那個夫人怎麼那麼嚇人啊,跟鬼一樣。”
樂南屏嫌棄的甩開她的手,“你也差不多。”她邊說邊彈袖子,“衣服都被你拽皺了。”
陸維撇嘴。
樂南屏懶得搭理他,扭頭看向夏知更,“你和侯爵怎麼才回來?葬禮上有什麼發現沒有?”
夏知更搖了搖頭,“沒什麼發現,只是一次普通葬禮而已。”
樂南屏無奈,“好吧。”
“你們呢?艾文莎夫人是怎麼回事?”
樂南屏聳肩,“誰知道我聽見聲響的時候,她就已經到花園裡發瘋了,不過沒想到他居然會那首童謠,我現在在想會不會我們晚上聽到的那些童謠就是她唱的,本身城堡入夜後就沒了其他傭人,只有我們和艾文莎夫人,侯爵和穆婭三個人,那搗鬼的肯定在他們三個裡面,現在看來就是艾文莎夫人了,如果是艾文莎夫人,那城堡的秘密肯定也跟她有關係,會不會就是跟她的……精神狀況有關係?”
“不應該。”王康平忽然開口否定了樂南屏的猜想。
“為什麼?”
王康平道,“對一個貴族家庭來說,女主人患有精神疾病確實遭人詬病,但不至於會到成為家族秘密的地步,但這或許能成為我們找到真相的線索。”
“你有方向嗎?”樂南屏問。
王康平沒有說話,而是轉身看向夏知更,“一個家族裡誰出問題才會成為所有人切莫不言的秘密,夏知更,你心裡有答案嗎?”
夏知更道,“有。”
過一會,夏知更緩緩走到愛文莎夫人門前,看著冷沉的墨綠色房門伸出的手,懸在空中,許久沒有落下。
一個家族裡誰出了問題會成為大家緘默不言的秘密。
答案可想而知,是家主,是侯爵。
可她想不出來弗萊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