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難道是跟倫敦橋上的異樣情緒有關係嗎?

夏知更皺緊眉,思索了好久,剛要敲門,門卻自己開啟了。

弗蘭克看著門外的人意料之中愣了一下,問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看艾文莎夫人似乎身體不舒服,她還好嗎?”

弗蘭克餘光瞥了眼屋內,朝她道:“沒什麼大問題,過會要找醫生來看一下就行。”

夏知更問,“需要我幫忙嗎?”

他笑了笑,“不用了,這種事穆婭會去做的,而且知更你是法醫,這些也不擅長吧。”

“……是。”

“對了,你那些朋友,會不會被我母親嚇到了?”

夏知更搖頭,“不至於,他們能理解的。弗蘭克鬆了口氣,“那就好,明明是邀請你們來城堡做客,卻讓你們見到這種不舒服的場面,真的很抱歉。”

“沒關係,侯爵不用自責。”夏知更抬眸看向他,試探著問,“你沒事嗎?之前在倫敦橋上……”

“我沒事,可能觸景生情難免激動,讓你見怪了。”

“真的沒事?”

見她追問,弗蘭克才頓了頓道:“可能確實有那麼一些難受吧,我的父親和母親……總是會讓我陷入不安的境地。”

“我能做什麼嗎?”

弗蘭克抿著唇低頭用目光仔仔細細打量著夏知更的臉上的神情,似乎是在揣測幾分是真心,幾分是寒暄,最後侯爵挽唇一笑,黑亮的眸光晃動了下。

“如果可以,能陪我喝點酒嗎?”

—畫室內—

“為什麼會突然想到喝酒?”

“其實想喝很久了,可從城堡找不到可以陪我的人,母親不可以,穆婭只會勸我戒酒,想來想去根本找不到人。”

“所以就想找我喝?”

“是,不過知更,應該不會喝酒吧。”

“怎麼看出來的?”

夏知更將目光從其中一幅油畫上收回,看向坐在對面的侯爵。

“因為我感覺你不喜歡酒,我邀請你陪我喝酒的時候,你眼睛裡有抗拒,是因為本身就不喜歡酒味嗎?”

“那倒不是。”夏知更垂眸看向杯中倒映著燈光的液體,“是以前不得已的時候喝過很多酒,所以就很討厭。”

弗蘭克制皺眉,“不得已?”

“剛開始當法醫的時候脾氣很差,所以人緣很不好,可能因為這個所以記恨我的人就很多,後來發生意外我當不了法醫了,所以我只能去求那些可以幫我的人,他們不想幫我,我就一直求一直求,擺酒局請他們一直喝一直喝,雖然我到現在都很奇怪,為什麼求人幫忙要喝酒,好像不喝酒就毫無誠意一樣,可事實證明他很有用,我重新當回了法醫。”

夏知更抿唇看向他,侯爵的表情很複雜,像是悲傷也像是感慨。

“酒對你來說,很苦吧。”

“如果酒是甜的,或許當初我不會介意多喝幾杯,不會在醫院裡都為下一天要再一次的酒局而徹夜不眠。”

弗蘭克赫然伸手拿走她手裡的酒杯,“你別喝了,我喝就夠了。”

“可侯爵不是讓我陪……”

“但我更想知更開心一點。”弗蘭克淺笑,“我喝就夠了。”他說完仰頭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