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聽到前面那幾人的談話。

雨輕略感疑惑,抬眸問道:“他們好像是從外地趕來的,難道是專門來參加卞家宴會的?”

崔意搖頭,解釋道:“那倒不是,他們大都是去曲阜參加孔家祭祀的,不過順道來臨淄遊玩一番,偏巧卞家設宴,他們也就來湊個熱鬧而已。”

“哦。”

雨輕點頭,四處張望一番,手帕卻掉到地上,她趕忙彎腰撿起,猛然間發現一人正低頭瞧著自己,她把手帕塞進袖中,然後轉身走至崔意身後。

“原來是千里兄,好久不見。”崔意麵色冷淡,又問道:“宣子(阮修字)兄近來可好啊?”

“堂兄仍舊是自得於林阜之間,幼輿(謝鯤字)兄倒是常常去看他。”阮瞻含笑道:“沒想到道儒也在臨淄,真是巧遇。”

“我聽聞東海王徵辟你為掾吏,此番你可是要去往東海郡?”崔意漫不經心的問道,繼續朝前走著。

雨輕靠的他很近,還貼耳小聲問:“他會不會和阮孚一樣發散不暢,當場發作?”

崔意瞪視她一眼,她不滿的扭過頭去,看向別處。

“或許會去吧。”阮瞻慢悠悠的走在後面,笑問道:“過幾天便到了孔家祭祀的日子,道儒可會去嗎?”

崔意擺擺手,說道:“我還有事,怕是不能去了。”

“是這樣啊。”阮瞻略顯失落。

這時雨輕回頭看了他一眼,笑問:“你也善於撫琴,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