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可是幕僚眾多,皆是士族子弟,想要攪動風雲也絕非難事。”

“父親,”崔意淡笑說道:“這些事暫且無需去想,您的身體尚在恢復當中,大夫說要少憂思,多靜養。”

崔宇咳嗽一聲,微微闔目,沉吟道:“道儒,你的叔公(崔隨)現任尚書右僕射,過些日子要帶著崔毖一起返回洛陽,到時你也隨他們回去吧。”

“堂兄學識淵博,文武全才,到了洛陽自然會受到重用的。”崔意微笑,自嘲道:“洛陽城內才俊很多,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是嗎?”崔宇面帶笑意,看著他,問道:“阿龍和彥胄(鍾雅字)應該也會去洛陽的,你豈能甘心落於人後?”

崔意笑而不答,垂下眼瞼,慢慢喝著茶。

“你要立刻著人去找尋那個楊霄,我想在臨淄所發生的那一切多半是與他有關聯的。”崔宇輕聲道。

崔意點頭,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然後躬身告退。

“阿悅,沒想到你終於願意對朋友敞開心扉了,為父很替你高興。”崔宇喃喃自語道。

對於寫信給崔意的那位朋友,他還有幾分好奇,尤其是崔意當時的慌亂反應,並不願讓他這個父親看到這封書信,口中解釋說是阿龍寄來的書信,崔宇自是不相信的。

不過看得出來,崔意很是重視這位友人,能夠交到真心朋友,作為父親當然替他高興,但還有一種情況是他不願意看到的,青春年少的懵懂與悸動,絕不能發生在崔意身上,他也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