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節 暗潮(五) (第1/2頁)
晉中鏡中的主要角色介紹 兔兒知秋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她開啟一個手帕,從裡面數出七個銅錢,遞給鳴珂,眯眼笑道:“五文錢一碗,剩下的兩個銅錢算是給你的賞錢,我是不是很大方啊?”
“雙兒,你是賁家的體面大丫鬟,月錢都有一吊錢,吃穿住又都是免費,你應該攢了不少錢才對。”
鳴珂把馬紮放到街邊陰涼處,然後拿出一個乾淨的瓷碗,給她盛了一碗冰汁豆花,遞到她手裡,又笑問:“那個阿黛小娘子是不是你家小郎君的表妹啊,住在賁家有好幾年了吧?”
雙兒坐在小馬紮上,先吃了一口豆花,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笑道:“阿黛小娘子的父母在早幾年都過世了,老夫人便派人把她接了過來,小郎君平日裡就對她好,將來她準是要嫁給小郎君的。”
這時南絮也湊了過來,堆笑問道:“許主簿現今可是在你家做客?”
雙兒點點頭,照舊舀著豆花吃,也沒看南絮,只是一隻手時不時撫摸著趴在地上的肥貓。
南絮轉身就走至賁家門房前,把名帖遞了過去,陸玩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賣冷飲的小販和吃豆花的小丫鬟,神情冷淡,緩步走入賁家。
外面烈日炎炎,廳上卻甚是涼爽,除了裝設以人手搖動的扇車,拂起清風絲絲,還放有盛冰的青銅冰檻,融化的冰水滴滴瀝瀝,散發著徐徐氤氳寒氣。
賁昉身穿薄如蟬翼的黛色紗衣,一名侍女從青瓷冰酒器裡取出一杯酒,含笑雙手遞給賁昉。
婁修無心飲酒,只是皺眉說道:“賁別駕,陶長史遲遲都未收復沙羨,今早還從那邊傳來訊息,營中老將成到無故被陶長史下令重打一百軍棍,眾將士心中憤憤不平,勢要為他討回公道。”
許廣放下酒杯,沉聲道:“自陶長史率軍趕赴沙羨,底下將領很多都不服從他的管制,若不按軍紀懲處,加以約束,那麼這場仗又該怎麼打下去?”
婁修神色一凜,語氣明顯加重道:“陶侃出身寒門,不過就是作為參軍跟隨裴都督去益州平叛,立下軍功,說實話他在軍中資歷尚淺,很難服眾,對於他這個南蠻長史的統兵能力,將士們的質疑聲也是越來越多,他容不下這樣的聲音,只會處罰這些將領,卻不能儘快收復沙羨,如此拖延下去,是想要給張昌那夥叛軍喘氣的機會嗎?”
“婁西曹,刺史大人既然派遣陶侃去攻打張昌,自然是看重陶侃頗懂謀略,張昌那賊甚是狡猾,不論是石巖山老巢,還是雲夢縣和沙羨,都是依山傍水易守難攻,需要水陸並進,僅靠強攻是行不通的。”
賁昉寬厚的笑笑道:“成到這件事還是等剿滅了張昌那夥蠻族叛軍後再做處理吧,捱了軍棍,想必他得在帳中休養幾日了,我聽說他有三個兒子,最疼愛的小兒子成元慶力大無窮,善使鐵錘,不過他並未跟隨父兄一起去沙羨,而是就待在襄陽家中,如果有人可以說服成元慶去軍營探望受傷的父親,我想陶侃和營中眾將士的關係也許能夠得到緩和。”
許廣便開玩笑似的問道:“賁別駕,兩位令郎可是也去參加習家的詩會了?他們今日定是要吟詩作賦一展才華了。”
“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文不成武不就的,頑愚的很,只會學些風流,不玩盡心也是懶得回府的。”
賁昉輕啜一口美酒,當望見陸玩大步走進來,不禁呵呵笑道:“士瑤,我以為你也跟著蒯錯去習家了,怎麼想著來我這裡了呢?”
陸玩上前施禮道:“賁別駕,我不喜熱鬧,盛夏心情也容易煩躁,更做不出什麼好詩了。”
“我這裡剛好有冰鎮的葡萄酒,不妨你也喝一杯,消消暑氣。”賁昉笑著示意婢女給陸玩端過去一杯葡萄酒。
陸玩坐在許廣身邊,淡笑問道:“許兄,好久不見,近來一切可好?”
許廣神秘的笑了笑,“道幼前一陣子來信說了一件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