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有關陸虎的,不知士瑤可知曉是何事?”

陸玩略怔住,祖渙和陸虎好像並不相熟,難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許廣的神情,應該不是什麼壞事。

賁昉眯起眼睛,微笑道:“自然是好事,我已經派人過去給菊下樓的掌櫃說了,晚上讓他們送一桌好酒好菜過來,士瑤也留下來一起用飯吧。”

“賁別駕可是在菊下樓點外賣的常客,他家送餐的食盒真是做的別緻,像各式漆盒、藤盒、竹盒和瓷盒,內有層數不等,開啟後還可以抽出一個個小抽屜。

上回送外賣的小廝還主動拿出來一個小冊子,向我討要什麼五星好評,我就問他這好評是做什麼用的,他便告訴我這關係到他們的薪水,他家掌櫃真會想辦法,這樣一來不用擔心送外賣的小廝不夠勤快乾活了。”

貌似許廣很認可菊下樓員工實行的這種好評制度,直接跟服務態度和質量掛鉤,還對那本冊子封面上所寫的那句‘顧客就是上帝’的真實意義分析了一番,即便他並不明白上帝是何意。

婁修卻不想繼續陪同許廣閒聊什麼菊下樓的外賣問題,只是對賁昉說家中還有事,便先行告辭離開了。

待到他們坐在花廳用晚飯之時,賁昉就談到周伯仁自擔任荊州刺史兼領南蠻校尉以來,每日也是承受著很大的心理壓力,軍營中自然不缺衝鋒陷陣的悍將,只是想要真正能夠統領這些將領還是很難的。

周伯仁無論從年齡、資歷、聲望還是功勞都無法跟杜預、王戎相比,甚至是他的父親周浚因伐吳有功,遂代替王渾擔任使持節、都督揚州諸軍事,在軍中也是有些威望的。

這兩年周伯仁試圖拉攏荊州士人,效果也是有限,尤其是襄陽名門望族子弟大都不願出仕,多番徵辟他們,卻都被他們婉拒了。

去年新任長沙太守韓表,手上握有朝廷的委任狀,居然不敢上任,出身潁川的韓表竟然擔心自己在赴任的途中,就會被某些豪族勢力截殺,武陵太守也在今年初辭官掛印返回豫州老家了。

昔年荊州就是宗賊大盛,顧名思義即是以家族勢力為根基,掌控地方政權,在劉表初入荊州之時,荊州就是由若干豪強勢力控制的割據狀態,劉表作為荊州刺史所採用的治理手段是以賊治賊。

重用襄陽蒯氏和蔡氏,還與他們家族聯姻,劉表依靠荊襄地區豪門士族集團的勢力,迅速坐穩了荊州牧的位置,可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劉表只能繼續遷就他們幾家的利益,向外擴張沒能成功,只有勉強守住荊州而已。

賁昉酒後說了許多,都是無奈和嘆息,他和周伯仁是同鄉人,很清楚周伯仁這個荊州刺史當得有多麼不痛快,而今張昌帶領徒眾在江夏作亂,兵分三路,戰局也不明朗,又如何讓他能夠安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