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節 采薇(二) (第1/2頁)
晉中鏡中的主要角色介紹 兔兒知秋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任遠臉上掛著的笑容總是那麼溫暖,即便他心底藏著許多無法言明的孤寂,他知道是郗遐送雨輕回來的,他更知道郗遐曾經為了雨輕去山谷的花叢中抓蝴蝶,陪伴雨輕成長的人總是郗遐,他心裡感覺酸酸的。
與她在一起笑談的時間總是過得那麼快,任遠陪著她用過晚飯後,又叮囑了她幾句,最近不要到處閒逛,更不要去落虹街那邊,好生待在小院子裡住兩日,就趕快回裴府。
雨輕目送他的牛車漸漸駛遠後,便轉身走回自己的書房,坐在玫瑰椅上,手指敲打著桌面,等待古掌櫃前來。
她隨意翻看著張輿送過來的那捲《述行賦》,思考著住在城郊養傷的那男子的身份,也許他就是從雲雀街逃出來的那個人,只不過他也是身負重傷,幸而他遇上了她,不然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過了一刻鐘的功夫,古掌櫃才姍姍趕來,回稟道:“雨輕小娘子,阿夏奪得了花魁。”
“嗯,她是你早些年派去的線人,在怡香院也算是小有名氣,只不過今日藉著花魁大賽讓她大放異彩,吸引更多人的關注,才能更好的打探訊息,不是嗎?”
古掌櫃點頭,又道:“在雨輕小娘子離開後,姜柔姑娘登臺獻舞時突然摔倒在地,還劃傷了臉頰,在場的觀眾無不驚愕。”
雨輕淡淡說道:“姜柔連年都是花魁,必然遭到旁人的忌恨,也許有人在故意設計害她,不過她已經不是花魁了,我看那個清玉姑娘的人氣都已經超過她了,若是這次她的臉上再留下疤痕,也許她真的要淪為過氣的明星了。”
“雨輕小娘子,凌霄子已經尋到那幾名掾吏的下落,其中一名掾吏就是那日出現在酒肆的馮子衝的堂兄馮子進,馮氏是陳留浚儀縣的一個小士族,當年徐濟賞識他,徵辟他為掾吏,自徐濟病逝後,他便離開了府衙,賦閒在家。”
雨輕端起茶杯喝著茶,繼續聆聽古掌櫃稟告陳留郡的情況。
“除了馮子進,另外幾名掾吏多是寒門出身,有的被派去做縣令,有的則去往別處謀發展了,當年的長史也已經調回了洛陽任職,現任陳留郡府丞駱況因小妾申氏那件事情,多日不去衙門辦公了,陳留太守王玄對此事也不是很關心,多交給袁主簿處理了。”
雨輕放下茶杯,開口道:“馮子進是徐濟的門生故吏,定是知曉當年之事的,至於其他得到升遷的掾吏或許早已被收買了,當然也包括如今做了京官的那位長史,而府丞駱況繼續留任,不知他心裡作何感受,郗遐現為司州主簿,自然不便前去,大概會派桓協趕赴陳留調查此事,讓凌霄子繼續盯視著駱況府上的動靜,馮子進那邊也要派人打探著,在適當的時機暗中幫助桓協一二即可。”
古掌櫃點點頭,又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雨輕,回稟道:“這是那人離開前留下的信。”
“他可有說些什麼?”雨輕接過這封信,淡淡問道。
古掌櫃搖頭答道:“這兩天他什麼話也沒說,顯得很安靜,下人同我說,他在傍晚時就離開了。”
雨輕拆開那封信,信上的內容卻是關於中山甄氏的一些事情,在趙王任安北將軍鎮守鄴城時,甄瑜擔任從事中郎,現為渤海太守,曾派人去過遼東一帶贖買罰服勞役的罪犯。而那梅花袖箭則是來自滎陽一位匠人所制。
他在信上最後一行寫道:“我帶走了一瓶酒精,多謝你的搭救,後會有期。”
“這人還真是奇怪。”雨輕合上書信,沉思一會,便問道:“古掌櫃,冀州一帶最近可有傳來什麼訊息?”
“邢無忌是冀州的聯絡頭目,他上個月倒是稟告過一件事。”古掌櫃想了一下,說道:“河間王司馬顒最近常派人去清河走動,更想要徵辟崔意為掾吏,雨輕小娘子之前所說的張方,邢無忌已經尋到了此人,不日便會抵達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