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方出身貧賤,之後受到河間王司馬顒的賞識,雨輕提早便吩咐古掌櫃找尋河間人張方,此人在軍事上有些才能,日後自有用處。

河間王司馬顒乃晉宣帝司馬懿三弟安平獻王司馬孚之孫,在各藩王中屬於比較疏遠的皇族宗親,不過為人陰鷙善變,在歷史上的八王之亂中,他總是喜歡躲在幕後捭闔縱橫,這樣的人正適合拿來攪局。

“古掌櫃,你速去派人告知邢無忌,讓他密切關注中山甄氏的動靜,或許河間王司馬顒也有拉攏過甄氏子弟。”

古掌櫃點頭,又回稟了在滎陽設立新聯絡點之事,安插過去的聯絡頭目乃是祁遲遲的同胞弟弟祁斯,祁氏乃中牟縣的小士族,與潘岳算是同鄉人,祁斯此人善機關之術,應該能夠對付得了滎陽鄭氏。

祁遲遲之前來信說過,鄭翰此番來洛陽多半與摸金校尉有關,不過那梅花袖箭既然出自滎陽,說明刺客應該去過滎陽。

待古掌櫃退下後,雨輕拿起毛筆準備給太子司馬遹寫信,昨日他在來信上說趙王最近常來東宮,趙王作為皇上的叔公,對他這位太子殿下甚為關心,從飲食起居到教授學業,他都細心詢問,就像普通家庭裡的爺爺對待孫兒那般疼愛。

雨輕對此只是低聲輕笑,畢竟司馬遹並不知將來歷史的發展走向,對趙王沒有戒心也屬正常。

或許以前司馬遹和賈謐之間發生的那些爭執,趙王也起了一些作用,他一面諂媚中宮,一面對太子噓寒問暖,看來架橋撥火的功夫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雨輕在信上提醒司馬遹在此事上或許他應該質問一下賈謐,賈謐為了自辯清白肯定會想方設法捉拿真兇的。

憐畫一直在旁邊研磨,很是認真,在雨輕寫完信後,她便笑道:“雨輕小娘子,惜書去給鶯音安排住處了。”

“嗯,讓她早些歇息吧。”雨輕淡笑道。

“聽順風說,她唱歌很好聽,雨輕小娘子的劇院還未建起來,樂隊和歌手倒是先找來了。”

憐畫又端上蜂蜜水,滿臉好奇的問道:“這個鶯音真的是從群芳館買來的嗎?”

雨輕點點頭,喝了一口蜂蜜水,說道:“憐畫,鶯音是新來的,你可莫要欺負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