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節 無底澗 凌雲志(二)(求訂閱求票票)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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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亡命奔逃的伍子胥為了掩蓋自己的行蹤,殺掉漁夫滅口,伍子胥可是一個狠人,在逃亡期間,從其妻賈氏懸樑自盡,到渡江義士,還有窮途乞活,浣紗女贈餐溺亡,再到結交真勇士專諸,計劃刺殺吳王僚,最後專諸也被侍衛殺死,這些人的遭遇皆是因伍子胥而起......”
“歷史向來都是由勝者書寫的,擔得起志節二字,需要付出太大的代價,就像漁夫和浣紗女,雖然是沒有名姓的路人甲和路人乙,但總歸是在歷史上留下一筆,至於值不值得,只有當事人自己知曉了。”
“季鈺,這種新解聽著很有趣。”華薈呵呵笑道。
郗遐對向純略施了一禮,然後落座,笑道:“這是洛陽某位友人的獨特見解,她總是有很多新奇的想法。”
“季鈺所說的那位友人應該就是裴校尉認養的孫女了,聽子約說她在魯郡公府上雄辯滔滔,就連魯郡公都對她讚賞有加。”
華薈微微一笑,放下茶杯,又把視線落到向純身上,問道:“聽說向家原先和滎陽俞家一起做著木材生意,後來鬧了些不愉快,向家就不再與俞家合作了,可有此事?”
向純苦笑道:“我很少過問這些生意場上的事情,一直都是子允(向真字)派人在管著,如今他不在了,我也說不清楚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做木材生意本來就不是我們向氏的主要產業,還是子允在做懷縣令時認識的幾位木材商,這才涉足的木材生意。”
“向先生,在令弟擔任懷縣令期間,俞氏子弟可曾來過懷縣?”郗遐含笑問道。
向純搖了搖頭,沉思片刻,才回道:“我倒是沒有見到過俞氏子弟,只是——”
他欲言又止,似乎在努力回想著什麼事,華薈喝著茶,目光掃過郗遐,神色依舊淡然。
“在子允去年的生辰宴上,收到一份貴重的禮物,就是虎魄枕,當時附上的禮帖只寫了一行字,‘友人弼恭肅遙叩生辰吉樂’,當時子允並未太在意,只說是一位普通的友人,我也就沒有多問。”
郗遐唇畔浮現出一絲黠笑,“虎魄枕,還真是貴重,他的這位朋友出手如此大方,可見他們關係很好。這等奢侈之物,並不多見,就像石大人的珊瑚樹,商紂王的象牙箸,說起象牙箸,就不得不提箕子嘆紂這個典故了,不知華太守可有用過象牙箸?”
華薈輕笑一聲,並不答話。
“孔子云,‘微子去之,箕子為之奴,比干諫而死,殷有三仁焉。’商紂王進餐必用象牙箸,其叔父箕子見此嘆息道:使用象牙所制的筷子,肯定要配犀角之碗,白玉為杯,自然也不會再吃藜藿等野菜製成的食物,也不肯再穿粗葛短衣,住茅草陋室,而要衣著錦繡,珍饈美味,乘華車,居住瓊室鹿臺,國內滿足不了這些要求,就只能去境外找尋珍奇異寶,從今往後,商朝危矣.......”
“見微知著,商紂王不聽其勸,窮奢極欲,最後百姓皆叛,直至商朝滅亡,任何人太過放縱自己,貪婪無度,只會自招禍端。”
華薈輕笑一聲,睨視著他,反問道:“季鈺,難道你沒有私慾嗎?”
郗遐淡淡一笑,“私慾之中,天理所寓,人非聖賢,有私心很正常,不過私慾也要有個限度,不要以損害別人的利益來為自己牟利,劉太保(劉寔)因子兩次被免官,這件事想必華太守還記憶猶新吧?”
“季鈺,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劉太保的兒子劉夏受賄案本來就是可大可小,有心人想要藉此大做文章,最後贏得那一方總是皇上信任倚重之人,劉太保之前為何被免官,其中內幕可是不簡單的,你不妨去問你的叔公(郗隆),當時他為尚書左丞,想必對那件事的始末很清楚。”
尚書左丞負責監察糾彈尚書令、僕射、尚書等文武百官,號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