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王府內。

藍刀客不知又躍上了哪個房簷。

樓還明與王前坐在臺階上,王前耷拉著頭,很是萎靡。

“二爺,我是不是特沒用啊。”

樓還明給了他後腦勺一下,“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二爺我這腦子也轉不過他們,你看我壓根就不往心裡去。”

王前還沒來的及感動,就聽樓還明又補了一句,“想不明白可以不想,但打不過就容易死,所以前兒,還得練啊。”

“……”

“還沒出來?”樓知也招待完訪客回來,房門依舊緊閉著。

樓還明搖頭,上上下下尋著藍刀客的身影。

這門,也只有她有可能開啟。

正尋著,藍刀客不知道從哪閃來,停在了房門前。

下一瞬,房門從內向外開啟。

幾人迅速圍攏。

蘇越依舊戴著卷柏的人皮面具,拿摺扇敲了敲堵在門前的藍空桑,“讓開。”

她聲音有些發虛。

藍空桑往裡望上一眼,沒有人醒。

還沒開口問,蘇越便說道:“守過今晚。”

藍空桑讓出路來,樓家兩兄弟沒動。

樓還明:“蘇恩人,那王爺呢?”

蘇越淺笑:“我管他呢。”

樓還明焦急道:“蘇恩人,還請……”

蘇越不耐煩的拿摺扇輕敲掌心,“他的死活,等那丫頭醒了自己管。”

樓知也開口留人:“蘇……掌櫃的聽著有些體虛,不如留在王府將養,讓我們也能為恩人略盡綿力。”

蘇越:“我若不願,你要強留?”

樓知之:“問酒心中記掛您,師徒一場,多年不見也不急這一夜不是嗎。”

蘇越看向藍空桑,“急,急得很。”

樓知也:“您為何獨獨不願見她?眼下迷霧重重,皆與蘇掌櫃的相關,危機四伏,若再有下次您來不及相救呢?”

蘇越:“樓……”

樓知也:“知也。”

蘇越眼神讚賞,“樓知也,此事你辦的不錯,周獻今日若是未能出來,那丫頭估計得困死在裡頭。”

她繼續道:“若有下次……她這一生難不成要賴在我身上?樓知也,樓還明,還有那裡頭躺著的周獻,她既要幫你們謀事,那人,你們得負責看好了。”

蘇越說完便要走。

樓知也又往後一步,攔在她前面。

樓還明伸手扯著他的衣袖,樓知也無動於衷。

“人我們自會護著,但蘇越,她如今的困境不是也有你的手筆嗎?”

樓還明:“大哥!”

蘇越笑道:“我的手筆?你倒是說說看。”

樓知也:“能為陛下行拉朽術的,欽天監中,除了監正樑崔日,還能是誰?”

蘇越的笑變得無奈,她聲音依舊柔,因著體虛顯得更加。

“樓知也,想探話便直言,兩徒弟相鬥,還能怨上師傅?今日我來,實屬無奈,你們記得閉緊嘴巴哦。”

“桑桑,我要走。”

藍空桑點頭,“放她走。”

樓知也:“藍刀客,你知道問酒想見。”

藍空桑:“知道,她外面有人,廝殺一場不至於。”

樓知也聞言不情願的挪開步子。

蘇越又拿餘光看他一眼,憂嘆道:“一個兩個,女大不中留啊。回答你那個問題,行術之人並非梁崔日。”

並非梁崔日?

欽天監中,還有誰能避開監正為陛下行拉朽術?

那梁崔日人呢?

樓知也滿腔問題被蘇越打住,“閉嘴哦,走了,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