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走後,樓知也謎團反而更重了。

三人挪到房內,床榻上兩人依舊緊閉著雙眼,也看不出蘇越在裡頭做了什麼。

樓知也:“藍刀客,蘇越是一個怎樣的人?”

她每一張臉,都有著完全不一樣的性格與三觀。

藍空桑搖頭,她與老掌櫃的相處不到一年,也基本等於無相處。

樓知也搞不明白,生出一種讓答案跑了的燥意。

“她究竟要隱瞞什麼?明明幾句話就能解開謎團,卻什麼也不說,人不是梁崔日,能是誰?說個名字出來,又能對她有什麼害處?”

藍空桑答不了他。

樓還明也不行。

房內陷入沉默。

天空破曉,響起第一聲雞鳴時,床上的人忽地睜開了眼睛。

“空桑。”

“在。”

藍空桑把手遞過去,“喝水。”

殷問酒藉著她的勁坐起來,這才看到站在床尾的兩兄弟。

樓還明滿眼驚喜,問的小心翼翼:“小妹,你醒啦。”

她喝著水點點頭,視線落在周獻身上,忙問道:“第幾天了?”

樓知也:“距你昏迷已過兩日。”

這兩日發生的事由樓知也簡明扼要的陳述著。

提及蘇越,殷問酒才出聲打斷,“師傅來過?”

樓知也:“是,她扮作卷柏,且讓我們對她活著一事繼續保密,我想她僅是為救你而來。”

關於蘇越的言行說完後,殷問酒沉吟不語。

樓知也繼續道:“一會太醫院的人會來,自今日起算,承諾三日後你必能讓庭驍醒來。”

她的視線又看向周獻,三日……

“可以,只是醒來。”

樓還明疑惑:“什麼叫只是醒來?”

殷問酒解答道:“他的一魂還在陰界,今晚我引魂回體,他便能醒,但只是醒,至少要曬上七個日頭,才會清醒。”

樓知也:“無礙,能醒便算。”

他又問道:“此術,宮裡那位可還能行第二次?”

殷問酒搖頭又點頭,把人心瞬間揪起。

“不能,是因後天拉朽術,八字相合是第一道關卡,其次要借親借親,借逝者至親,借生親之命,趙後身死,是為逝者至親,再擇一吉日行術,缺一不可。

能,則是周獻還有至親。”

那便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