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鳶沒跟他糾結,“崔崔啊,快說如何看。”

“徒兒不如何看,師傅做什麼,總有緣由,徒兒只管聽您的。”

她笑道:“真是師傅的乖徒兒,行了,回房歇著去吧。”

梁崔日看了一眼她拉扯到胸前的薄毯,眼下雖入秋,但她穿也不少,不至於如此冷。

“師傅,您的身體……”

“沒事,年紀大了就是這麼怕冷不怕熱。”

梁崔日沒再多問,起身回房。

程十鳶找他來算陰生子時,聽到她罵了一聲:個小王八蛋,學狗肚子裡去了。

後來才知道她罵的是殷問酒。

那時他已經見過殷問酒兩面,自己沒試探出什麼,反而讓殷問酒一會一個明白了的眼神。

得知殷問酒也是程十鳶的徒弟時,雖心生不悅,但至少慶幸自己在術學上是高於那個小王八蛋的。

誰知,人家才正經學兩年!

後面全憑摸索,破陣都憑閑起看的書本子。

梁崔日大受打擊。

又聰明又有天賦的師妹,危機感啊!

……

又過兩日。

宋念慈送進宮的帖子應了准許。

殷問酒在樓府翻箱倒櫃,找她的人皮面具。

蘇鳶在一旁看的熱鬧,“殷問酒,這些我能戴嗎?我要是戴上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的出門了?”

殷問酒挑挑揀揀,“都做的太過美貌了些,很難不引人注意啊。”

“殷問!……殷姐姐,能送我一張嗎?借也行呀。”

她這才回她:“不能,無懈可擊的人皮面具都是根據佩戴者本人臉型製作,你戴著沒那麼貼合,別給我撐大了。”

蘇鳶五官精緻,但有些娃娃臉,顯得可愛。

她聽了難得沒立馬發飆,還是夾著嗓子說道:“那殷姐姐能幫我做一張嗎?”

殷問酒挑出一張自認為還算中庸的皮,當著蘇鳶的面戴上。

這哪裡還是一個人!

蘇鳶眼中一亮,“若是可以,我往後必為你馬首是瞻!”

“哦……那你惠姨呢?”

“我本來也不聽她的呀,殷姐姐,好姐姐,可不可以嘛?”

“可以。”

蘇鳶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她繼續道:“過兩年再說,我這兩年有點忙。”

“……”

旁人藉口都是這兩日比較忙,她直接來一句這兩年比較忙!

“殷問酒!你不想做就說不做啊,耍我做什麼!”

藍空桑威脅的話還沒出口,她自己還把眼眶吼紅了。

哭包一個。

殷問酒嘆氣,“我的祖宗,你是水做的嗎?做做做!但我確實忙啊,等我空的。”

見她確實不是敷衍,蘇鳶才收回欲墜的淚珠子。

更表演了頃刻變臉的絕技,又嬌聲喊她:“殷姐姐,你這幾日見著知也哥哥了嗎?”

“天天見,你的知也哥哥。”

“姐姐,那你知道他心中可有中意之人?”

“現在應該沒有。”

“那就是曾經有?你怎知那人從他心中出來了呢?”

“曾經都是曾經,喜歡他你就努力去追,變成現在和以後住在他心中的人。”

蘇鳶看著她這張陌生的臉彆扭的很,聽這張陌生的臉難得正經和她說種話,似乎又好接受些。

“哼,我勢在必得。”

……

從樓府出來,殷問酒已經換上了禹王府的丫鬟衣衫。

悄悄上了宋念慈的馬車。

進宮一路無阻。

這是殷問酒第二次入宮,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