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獻只以為她忌憚千南惠的能力與她背後的勢力。

“事在人為,不戰而棄,哪裡是殷掌櫃的風範。”

事關咒怨,她既然脫不開,那就一定要贏,他一定要讓她贏。

王氏被幾人抬了起來,樓還明衝他們喊道:“尾骨損傷,我帶母親先回院子,一會再來。”

“好,好生躺著,我一會去看你。”

王氏擺手道:“等雨停,等雨停了再來啊,我又跑不了。”

……

“眼下你預備如何?”

“表妹大婚,作為表姐的我前去祝賀,沒問題吧?”

周獻笑道:“當然,正好封了那些輿論的嘴。”

“溪羽,打扮出氣色來。”

“做人皇叔的,也該去參加婚禮了,既然攔不住,那便看看他究竟想做什麼。”

周獻盯著她腦袋頂上的漩,小小的人,狡猾的很。

她指使他走,她又有事瞞著他。

沒有緣由的昏迷不醒,她不疑惑,證明她知道緣由,但沒一句解釋。

“行,等大婚結束,再一起商討。”

殷問酒收拾完後先去了一趟王氏的院子。

王氏躺在床上哼哼著,“不知是福是禍,不用去侯爵府陪笑臉受氣,這尾巴骨疼的也不是假的,哎喲。”

樓還明在一旁好笑,“娘,這凶兆是落到你身上了嗎?”

“混賬玩意兒,不盼你娘點好。”

“哎,小酒啊,雨還沒停你怎麼就來了,還明快給你妹妹把個脈,看看可是好全了。”

殷問酒揹著手一笑,“好全了,氣色好的看著身體很是健康吧?”

樓還明還是把人的手擰了過來,兩指搭上,“騙騙別人還行,我們又不是沒見你前一會還慘兮兮的臉。”

三息過後。

“還是體虛的脈,但小妹你這脈象我也看不懂,昏迷這些日子裡也沒把出個所以然來。”

就像她最初來樓府的死脈一樣,轉眼人又好了,玄乎的很。

殷問酒笑的無所謂,“知道我不會死就行。”

王氏問:“你打扮的這麼漂亮,要做什麼去?”

“去喝喜酒啊,蘭兒妹妹的喜酒。”

“不必要非得去,我和還明他爹尋個由頭就好,省得受氣。”

“非得去,我這麼個話題人物,不去還落人口舌,汙衊我遭了天譴。”

坊間的言論,樓蘭尋到蘇合院的撒潑,王氏都有所耳聞。

知道她在風口浪尖上,也不再阻攔。

“姑母,你們不覺得,我很危險嗎?也讓你們樓家置身其中。”

王氏躺在床上,依舊中氣十足,“什麼危險?危險什麼?小酒你在上京城做這些善事,那麼多人的眼睛是瞎的嗎?

再說你這玄學的一身本事,出了錯嗎?沒有啊!

別說沒有,就算有錯,人無完人,你原本就沒有必要一定摻和這些,給這些人指明路已然是菩薩心腸了,還落得他們奚落。

人吶,想這些,氣這些都是沒用的,哪怕你十全十美,也會有人嫉妒心起要潑你滿頭髒水。”

王氏大大咧咧,說起這些話來卻頭頭是道,讓人很是受用。

“再者說,你也有自己要達成的目的,過程中必然不會一帆風順。

你是樓家的表小姐,我們是一家人,樓家既能享受你帶來的榮焉,也能站在你身後給你撐腰,是吧,還明。”

樓還明接話道:“是!”

“我知小妹你在憂心什麼,既有此緣分成為一家人,那便榮辱與共,況且還有庭驍在,你不要把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

樓還明想說的是,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