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的刻意極了。

兩人上樓時,還沒少被人行注目禮。

這幾人的關係,精彩的很。

殷問酒嫣然一笑,“開心的呢。”

樓知也不知道周獻會來,他原本與殷問酒面對坐著。

桌子的一側是靠著窗的,長條形。

樓還明已經坐在了他的身邊,那周獻,就自然坐在了殷問酒身邊。

失策!

周獻微微側身朝著殷問酒,給自己倒了杯水,“我一路來聽了不少,今日怎麼不帶我一個呢?”

還帶他一個,那簡直了,得被人盯出窟窿來。

殷問酒敷衍道:“下次有機會的吧。”

樓知也問:“王爺不為禹王的婚事忙嗎?”

周獻道:“也不是本王成婚,有何好忙。”

殷問酒:“你父母怎麼沒留你在宮中好好關心關心?”

周獻:“要關心的,我這不是心繫你嗎。”

不要臉了啊!

殷問酒自找噁心的喝了口水。

“這段時間,我大哥的日子似乎過的不快,讓我聽到,看到,也就差不多了。”

周獻的話沒避著人。

他除夕在宮宴中毒的事,樓家兩兄弟都知道。

就是不知道毒是他自己下的。

“劉起有什麼動靜嗎?”

兵馬司指揮使雖官職不高,但在整個上京城的訊息是最靈通的。

平時接觸的人也多。

樓知也道:“前段時間被人彈劾,太子沒動靜,一來他自己的處境在當下也難,但看情況更可能是借這個契機在警醒劉起。”

殷問酒在兩人之間一個來回,在她的印象裡,樓知也與周獻雖也常見,不過是因為樓還明。

兩人的關係,很好嗎?

“還明,你與我們一起去了應天府,參與了況府的事,也沒辦法再瞞著你。”

“哈?你們瞞著我什麼了?”

殷問酒直覺不對,她打斷周獻的話端,“你什麼意思?不是說不牽連樓府嗎?”

“沒辦法不牽連,就算還明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也不會這麼認為。”

所以,他與樓還明單純相交十五年,如今也沒辦法了。

殷問酒神色嚴肅,“那你要怎麼護?”

周獻看著她答的堅定:“還是那句話,盡我所能,你放心,不因為你我也看重他。”

兩人一來一去,只有樓還明還是霧水一頭,“什麼啊,什麼牽連不牽連?”

殷問酒沒再說話。

周獻看著對面的人道:“在謀陰生子的幕後人,是周昊。”

“周昊!”樓還明反應自己失言,又改口道:“是太子?怎麼會是太子呢?”

周獻:“雖然沒有十足的證據,但從劉素和嫁過去,還有況復生身後的高手來說,能推斷的人,只會有他。”

樓還明努力整理思緒,“可他已經是太子了啊,他要生出陰生子來做什麼?”

周獻為他解釋道:“乾坤未定,皆有可能。周昊太子之位坐了二十五年,而當今陛下身體依舊康健,他比我們這些皇子憂心更重。

擁有一個陰生子的誘惑,不大嗎?”

陰生子,能算世間萬事。

如果周昊擁有這樣的人……那就是殺手鐧,誘惑怎能不大。

他可以借陰生子,改變他想要改變的一切。

宮裡雖有欽天監,但皇家還有祖訓,嚴禁汙邪之術!

就連後宮出現扎小人這樣的邪術,都足以被株連家族。

而周昊,遠在應天府,下了這麼重要的一枚棋。

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