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樓知也笑了,“在下不至於,兩個月就移情別戀吧。”

“怎麼不行呢?”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

樓知也反問道:“所以姑娘喜歡獻王?”

殷問酒頭一歪,有些苦惱,“何為喜歡呢?你的喜歡又是怎樣的呢?”

她問的真誠,是不諳情愫的純粹。

這個問題把樓知也問住了,他整理了一番措辭道:

“不見會想,見了也想,想長久的見,想見的長久,想在她身邊,想她在身邊。”

殷問酒聽了沉吟不語。

“那我算不上喜歡他,算是……不錯的朋友吧。”

相互利用,各有所需的朋友。

她想周獻的天氣子,想周獻靈活的腦子,想他身份所帶來的便利,想他的暗衛……

單單不會去想他這個人。

只是單純的想他這個人。

樓知也知道殷問酒對他同樣沒有男女之情,也不會自討沒趣的問。

至少,現在他和周獻是在同一起跑線的。

這樣也挺好。

“明日去護城河嗎?帶我一起?”

……

次日。

禹王大婚前一日。

三月十五。

天藍雲白,微風吹來連風裡都是清爽的氣息。

實在很難心情不好。

樓還明剛回來,要回太醫院處理一堆事,抽不出空來陪殷問酒踏青。

這就讓她與樓知也走在護城河邊,略顯尷尬。

早知道就該戴張人皮出來的!

殷問酒轉念又一想,戴了她才憋屈呢!

管他人投不投來異樣的眼光,她想通了。

她是誰?

殷掌櫃的哎!

於是放鬆了心情,踩綠草,摘鮮花,在臨湖茶樓喝一盅熱茶。

還坐了遊船,看了馬戲。

玩的不亦樂乎。

藍空桑和烏合跟在兩人身後,習武之人聽力比常人要好的多。

特別是藍空桑這樣的高手。

旁人的議論聲比那話本子講的故事還要精彩幾分。

指揮使與獻王,究竟誰能奪得美人心!

樓家遠親,竟長了這樣一張絕色臉,難怪能勾人心!

還有恨不得當場開注,去問殷問酒一個答案的。

“喲,這是誰呢?這不是樓家小妹嘛。”

樓蘭帶著兩個婢女,手裡捏著一隻蝴蝶風箏,攔在了前路。

昨日晚間吃飯時,樓家兩位長輩對殷問酒那個熱情啊。

她爹都不曾對她那般笑過!

樓蘭的嫉妒心比怨氣還重。

殷問酒疲於應付,就顯得更加目中無人,把她氣的當場離席。

還真是冤家路窄。

“你有事?”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殷問酒從來不把她放下眼裡!

樓蘭氣兇兇的衝著殷問酒過來,“你為什麼還要回來啊,真當樓府是你家了啊!”

“是啊,我又沒說侯爵府是我家。”

“你……”

“蘭兒!”

這年頭的小女孩這麼難纏嗎?

殷問酒皺眉,“我心情不錯,你別影響我,借過。”

樓蘭覺得殷問酒純純挑釁,加之樓知也也居然也兇她!

她摔了那風箏,風箏被刮進護城河裡。

“你心情當然好了,左右勾搭人的賤人!爛人!狐媚……”

“啪—— ”

一聲脆響。

殷問酒自問這副身體,居然連掌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