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估計就已經傳令下去啦!”

“這個時候城門應該已經鎖起來了。”

“不過你們放寬心啦,就當在我們這玩三天,這三天所有的酒館客棧為了慶祝神樹開花都會便宜不少呢!”

說著,攤主送了她們兩隻剛紮好的荷花燈。

楚今歲無奈地提著燈:“算了,先回去吧。”

湖邊的人群還沒有散去。

神樹的花瓣依舊輕飄飄的四處飛揚。

從人群裡走出來,朝著客棧的方向往回走。

沒幾步,方青崖突然驚呼一聲:“你沒事吧?”

楚今歲回過頭。

方青崖攙著樓邊月:“醒醒!醒醒!”

“怎麼了?”楚今歲大步走過去,樓邊月眼皮緊閉,要不是方青崖攙著他此時已經摔在地上了。

乘風探了探他的鼻息:“好像是暈了,好端端的怎麼會暈了呢?”

方青崖也一臉迷茫:“我也不知道啊。我們剛才走的好好的,他突然就身子一軟,我還以為他被石頭絆到腳滑了呢。”

楚今歲手中還握著那枚令牌,巧合來的剛剛好。

才走一小段路,就到了能用上這枚令牌的時候了。

她抿了抿唇:“你們先帶阿月回去吧。”

乘風一下子就知道她要去哪:“我和你一起去。”

“啊?”方青崖抬頭,“那就剩我一個了嗎?”

楚今歲搖搖頭,對乘風道:“你和方青崖一起回去,他一個人看著阿月搞不好會有麻煩。”

最能打的倒了,剩下兩個要是都走了,方青崖要是遇到什麼怪人,還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呢。

乘風只好同意:“那你小心點,有什麼意外通知我。”

她和楚今歲之間是結了契的,真有什麼危險自然能第一時間感應到。

交代完,楚今歲便轉身朝來時湖邊走去。

她腳步頓了頓,看著小心翼翼跟在身後的小花:“你和乘風一起回去吧。”

————

湖中心,坊船。

漫天的花瓣紛紛揚揚。

離神樹最近的一艘船上。

侍女回到坊船:“主人,她已經收下令牌了。”

“嗯,下去吧。”慵懶沙啞的男子聲音從屏風後漫不經心地傳來。

侍女俯身行禮,恭恭敬敬地從船裡退了出去。

透過屏風可以窺見那人斜倚軟榻之上,手中握著一隻酒杯,正對著湖中心的神樹小酌。

“這次被選中的居然是外鄉人嗎?那倒是有點麻煩呢。”

被風吹動的花瓣落在他的身上,居然奇異地沒有化為粉末。

他垂眸看了眼酒杯中漂著的花瓣,仰頭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