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白衣侍女正站在楚今歲身旁,微微垂頭,態度恭順:“方才冒犯小姐的是主人的手下,主人心中很過意不去,特叫奴家來請小姐上坊船一敘,”

聽起來像是鴻門宴。

這是叫自己打狗也要看主人嗎?

剛才那幾個傢伙似乎透露出他們是城主的手下。

小花聽了這話更加害怕,恨不得鑽進地縫裡躲起來。

只不過不知道城主是何用意,難不成一城之主真的會為幾個雜兵出頭,還是說自己錯估了那幾個傢伙的身份。

侍女看她遲遲沒有說話,又開口:“小姐不必擔心,剛才的幾個蠢貨已經被處理了,主人乃是一城之主,自然不會讓客人在永夜城中不自在。”

她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主人想親自和小姐致歉,還請小姐移步。”

楚今歲心思百轉,微微一笑:“不必了,我們並未放在心上。”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但對方的身份就擺在那,總不能太拂了對方的面子,客氣還是要有的。

侍女的表情有些為難:“小姐……”

乘風打斷她的話,隨意地擺擺手:“都說了我們沒有放在心上,你也可以回去覆命了,一點小事而已,不必大費周章。”

說著,她就挽著楚今歲的手臂:“我們走了。”

楚今歲跟著她的腳步,對侍女輕輕點了點下巴,便轉身離去,小花見狀連忙跟在她身後。

幾人便準備離開。

侍女上前兩步:“小姐稍等。”

楚今歲腳步一頓,和挽著自己的乘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同一種感覺:要麻煩了。

侍女走到她身前,看了眼遠處湖面的坊船:“既然小姐不願意,那這塊令牌請小姐收下。”

說著,她將一塊赤金雕花的令牌遞到楚今歲身前:“還請小姐不要推辭,主人吩咐奴若是小姐不得閒,那就一定要將令牌交給小姐。”

“若是小姐在城中遇到任何麻煩事,都可以憑此令牌拜見城主。”

楚今歲只好接過令牌:“多謝。”

侍女這才行了個禮,轉身離開,往湖中坊船的方向走去。

“這令牌倒是好看。”乘風從她手中拿過令牌。

方青崖也拿過來掂了掂:“是真金呢!”

楚今歲回頭看了眼,湖上的坊船很多,不知道剛才的侍女看的是哪一艘。

沒想到眾多的坊船中居然有一艘裡坐著永夜城的城主。

她將令牌收回來:“我們應該用不上的,反正明天就要離開了。”

但願如此吧,楚今歲心中又說。

總覺得這次應該不會繼續順利了。

摩挲了一下手中的令牌,楚今歲剛準備離開,剛才賣燈的攤主聽到她的話。

“小姐不知道吧,我們永夜城,神樹開花之後是要閉城三日的。”

好的不靈壞的靈,怕什麼來什麼了。

楚今歲對自己的運氣已經不抱希望了:“閉城連外來者也不能出城了嗎?”

攤主哈哈笑道:“那是當然啦,這是為了不讓神樹的福澤被人帶出永夜城呢,神樹的花期也是剛好三天。”

方青崖插話:“那神樹要是動不動就開花,那你們豈不是總是要閉城?”

攤主搖搖頭:“怎麼會呢,這幾年神樹就今天開了一次花,上次還是好幾年前呢,你們運氣真不錯,剛來就能見到這樣的奇景。”

乘風撇撇嘴,嘟囔道:“還不見得運氣是好是壞呢。”

楚今歲又問:“那我們現在離開還來得及嗎?”

攤主放下手中正在扎的荷花燈:“這怎麼來得及呢,神樹開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