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嫵媚女子又準備纏著李義山,向前撲了過來,李義山往旁邊撤了一小步,使得女子落了空。她就搖搖晃晃倒向李義山還說:“公子,小女子受了寒,頭暈得很。”

李義山無奈接住了她,嘴上說著:“非禮勿視,非禮勿動。”

李義山扶著她走向火堆旁,讓她坐在門板上,重新升起了火。這才瞧見了那位姑娘的面容,潔白無瑕,嘴唇紅豔的不行,在火光照耀下顯得有點可怖。額前有花黃,印著桃花,嫵媚至極。身上已經溼透,衣裳緊貼在身上,朦朦朧朧,玲瓏身軀被勾勒出傲人曲線。

“公子,望得如此出神,剛剛還非禮勿視嘞。”女子嫣然一笑。

李義山臉上緋紅像熟透了的柿子,趕忙移開了視線。“姑娘還是早點歇息吧,明早兒,我要趕路。”說著還把外衣脫了下來遞給了她,腦袋偏向一旁:“別找了涼,看你衣衫單薄。”

李義山剛準備躺在門板上睡覺,才想起來板上有人,只能去拆唯一剩下來的門板。

李義山背對著女子,生怕再看出什麼問題,心裡默揹著清心咒。

“那小女子就謝過公子了,你是準備去武陵路參加鄉試嗎?”

“嗯。”李義山不敢多說話,對於未經世事的文弱書生,孤男寡女這是享受也是一種折磨。

“那就不順路了,明早兒我就自行離開。”

“好。”

“小女子想報答借住之恩,不知公子需不需要我做些什麼?”她故意加重了後面幾個字。

“道觀本就不是我的,我也只是借宿,無報恩一說,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就請姑娘早點睡覺。”李義山就這樣強行結束了對話,擔心再聊下去會出大問題。

一夜無語。

天才朦朦亮,李義山就醒了。看向另外一個門板卻空無一人。門板上留下了一張紙和一塊玉佩。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如果不是地上的兩塊門板和女子留下的物品,李義山就會以為是一場夢。

紙上留的字大方秀氣,內容也很有趣。紙上寫著:

感謝公子收留小女子一晚,本想以身相許,但見公子為人正直善良,有大儒風範。奈何我空有賊心沒有賊膽。無以回報,就留了一塊玉佩贈予公子。如果公子對我念念不忘,以後必會相見。

希望公子金榜題名,後會有期。

還請公子出發之前看看左邊臉頰!

-----------------——白雨停

李義山看完後皺了皺眉,“什麼大恩大德,能夠以身相許?”順手摸了摸左邊臉頰,發現了手上硃紅色的細泥。放在鼻子跟前聞了聞,有淡淡花香,觸感細膩。不一會李義山的臉就又紅了,又是害羞又是震驚,因為他知道臉上的東西是唇泥。

出門在外只聽說過調戲良家婦女,採花賊採花很正常,可今天李義山是被當成“良家婦女”給採花賊調戲了。

走出屋子,在院子內的水缸邊,以水為鏡。果然臉上是一個鮮紅的唇印。李義山想不明白,平時睡覺也不深,可昨晚一點印象都沒有。關鍵是那個叫白雨停的女子看上自己什麼了,難不成真是採“草”大盜,為了輕薄自己?

這個問題白雨停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看上了李義山。

將臉上收拾乾淨後,休整了一會兒,李義山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繼續趕路。

剩下的路程不過幾個時辰的腳力,正午時分,李義山終於到了三峽碼頭,問過了船伕最近的一次出船要在半個時辰之後。

《水經注》有云:“三峽七百里中,兩岸連山。”三峽西起巴渝郡巫峽,途經武陵路瞿塘峽,最後於江南路白帝城西陵峽。夏季豐水期一日可下江陵 。

李義山在附近找了一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