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哥哥遇難之後,外公白克一蹶不振,最後病故。
沈南山發達遠走高飛,少管所毀於一旦。
那時是舅舅白石收留了她們,將外公在滬城的老宅勻給她們住。
每個節日,白石都會給她們母女寄東西,甚至在經濟上多有幫助。
她還記得哥哥的葬禮,扶靈的舅舅哭得聲嘶力竭!
沈清梔立刻給偵探O打了一個電話,那邊似乎一直等著她。
電話幾乎被秒接。
“我讓你調查的是賀靜安,你為什麼要去調查沈清風!”沈清梔焦慮轉化為怒火,一併發洩給他。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聲音像從嗓子裡發出來,“你不想知道嗎?照片裡你左側的少年看著你的目光那麼熾熱,他很愛你。”
“他的死不明不白,兇手逍遙法外,你不想知道嗎?”他的語氣竟然有些苦澀。
沈清梔垂下頭,“查賀靜安,其餘的事與你無關。”
房門傳來動靜,沈清梔掛了電話。
霍霆燁由著周陌扶進來,“太太,霍總醉……”
周陌醉字還沒說出口,就被霍霆燁推出門外。
她只穿著單薄的白色睡裙,裡面什麼都沒有。
沈清梔還沉浸在震驚的訊息中,臉色很差,上前挽住他的手,“酒精過敏,儘量少喝酒。”
“只對一種過敏。”霍霆燁目光炯炯有神盯著她,察覺到她不對勁,大手攬腰,將她壓在門上。
“在想哪個男人?”霍霆燁真的醉了,這種吃醋的話,怎麼可能從他口中說出來。
沈清梔卻身形一怔,淚珠子從眼尾掉下來,“我哥哥。”
霍霆燁大手掐住她的下巴,將小臉抬起來,語氣散漫,酒氣呵在她臉頰,“什麼時候有一個哥哥?情哥哥?”
沈清梔不知道他在鬧什麼,“我親……”哥哥。
溼熱的吻卻已經扣下來,吻得密不透風。
好濃的酒味,他真的喝多了!
沈清梔被吻得透不過氣,一巴掌甩在他臉上,推開他,卻只將他的吻驅離,她喘著氣說話,“你如果真的把我當作妻子,就應該知道我有一個已故的哥哥叫沈清風,還有幾天就是他的忌日。”
沈清風的屍體一直沒有找到,他們說他順著湖流飄走了。如果偵探O說的話是真的,那他應該知道哥哥的屍體在哪。
霍霆燁回想起當初調查她的檔案,上面確實寫著有一個哥哥。
今天在總裁室,陸經年突然跑上來,要求他放過沈清梔,野男人居然讓他這個丈夫離自己的妻子遠一點。
這樣的榆木疙瘩的腦子,到底是怎麼坐上他霍氏財務總監的位置。
最後想起來選中他的原因,沒有任何背景,清白的像張紙。
回到家中,又看到她拿著手機傷神的樣子,還以為她是為陸經年。
曖昧氣息轉瞬離去,兩人間只剩下尷尬冷意。
第二次打他,還用了十成力,沈清梔揉著麻疼的手掌,張嘴道歉,可話到嘴邊,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眼眶紅彤彤的,小兔似的。
霍霆燁指腹撩過她眼下,心軟成一片,“我陪你去掃墓。”
沈清梔搖著頭,“不用了,我帶著陳阿姨去吧。”
哥哥的空墓就葬在清河鎮。
霍霆燁不再多說,進了浴室。
沈清梔為他拿了睡袍放在門口的單位沙發,理不清頭緒的倒床入睡。
翌日,她被陳阿姨叫醒,妝發師圍著她團團轉,紅色V字領緊緻長裙,襯得她身材玲瓏有致。
沈清梔站在鏡子前,看著被布料包裹微微隆起的小腹,還有胸前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