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勁不大,指甲卻長,掐下去疼得他倒抽了一口氣。
“是這裡嗎?”沈清梔有種惡作劇得逞的竊喜,掀開他的衣角,白皙肌膚上留著好幾個指甲印,“有點淤痕,上去擦點活血化瘀的藥酒,明天就能好。”
她垂頭,頭頂鬆軟的髮絲撩過他胸口,一兩根順著紐扣縫隙鑽進去,撓得他心癢難耐,因為低頭的緣故,一截雪白後頸露出來,在他眼底晃,晃得他心神盪漾。
“扶我?”霍霆燁口乾舌燥地開口,胳膊枕上她的細肩,壓著她的後頸,貼在一起的感覺令他心底躁動的不安得以緩解。
沈清梔只好圈住他的腰,聲音都有些吃力,“也…可以…”
霍霆燁收了點力氣,沈清梔才能挪動腳步。
上樓回了主臥,沈清梔攙他坐在沙發,又取了茶几下面的急救箱,取了藥酒倒在掌心磨熱了,才就著他的側腰貼上去揉開。
小手柔軟,暖流肆意。
霍霆燁更覺得身下一緊,想將人壓著,可看她難得對自己溫柔幾分,又捨不得,大手捋了捋她垂在肩頭的黑髮,“大哥回來後,你離他遠點。”
“會害我?”沈清梔餘光掃過他的手,纏著烏黑的發,越顯修長好看。
這不像霍霆燁會說的話,從不會委屈自己和身邊人。換作平常,他第一個念頭是除掉這個威脅。
她嫁進來時,霍霆東已經被趕出霍家,說是在海外霍氏當家作主。
但霍氏對外是沒有分支的。
“人心隔肚皮。”霍霆燁目光落在她的小腹,霍霆東當年為了繼承霍家對他下毒手,難保現在不會為了他兒子謀劃。
“我記著了。”沈清梔看不出來自己掐得指甲印,已經揉得手痠,收拾好急救箱,洗乾淨手。
霍霆燁閉眼靠在沙發上,沈清梔倒不會怕他著涼,只是感冒了就去不了公司,待在一起,受迫害的還是她。
她只好從衣櫃翻出一條毯子給他蓋上,手剛碰到他,他就睜開雙眼,漆黑的眸子,帶著與生俱來的壓迫感,氣息清冷疏離。
沈清梔微愣。
目光相遇,迸發出男女之間曖昧情愫。
沈清梔覺得他目光灼人,垂下眼簾避開,“回床上睡吧,彆著涼了。”
霍霆燁閉上眼,腦海就會浮現她跳車的驚險,無法入睡。
他拉住沈清梔的手,難得示弱,“陪我。”
霍霆燁對她向來予取予求,沒有顧及過她的感受,如果換作平常,他直接抱她上床根本不會開口。
看來,他這腰傷得不輕!
“我扶你。”沈清梔眼底有幾分溫柔。
霍霆燁順著她拉扯的力道起來,被扶上床規矩地拉著她的手,眼神中有點渴求。
沈清梔想想他傷到腰,沒什麼可怕的,就脫掉披風,掀開被子躺進去。
霍霆燁抱緊她,大手順著她的背脊往下,落在腰窩,指腹難耐的研磨。
沈清梔伸手掐他受傷的側腰,對上他意外的眸光,粉唇微嘟起,“好了嗎?”
霍霆燁沒有絲毫髮怒的徵兆,倒是覺得她調皮搗蛋的分外有情趣,唇齒間溢位曖昧氣息,“疼。”
疼就好。
沈清梔扭頭轉身,背對他,臉蛋貼著他健碩臂彎,被他體溫熨燙著,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間,腿被抬起一隻,耳邊有他蠱惑的聲音,“茵茵,就放一會。”
她沒應,他似當她同意了。
像類似的夢做過許多,可這不是夢!
沈清梔睜開沉重的眼皮,就見男人眸間掩不住的柔情,在她身上作亂。
他不知道她醒著,每一個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吻遍她全身,冒著鬍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