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看看於小安盯著那張表格發呆,就替他回答了,“是啊,好像組織活動什麼的都有學分加。”
“這麼爽?那我也該找安嘯禹要張表格的。”張嘉煜躍躍欲試。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說要就能要來?”趙宇損他。
“這不小安就要來了麼?”張嘉煜不服氣。
“你哪隻眼睛看見小安要了?這不是安嘯禹主動給小安送過來的麼?”趙宇恨不得戳張嘉煜的朽木腦袋,“再說了,你有小安那智慧和才情嗎?還想進學生會,湊什麼熱鬧,不嫌丟人啊。”
“我要智慧和才情幹嘛?我是去賺學分的。”張嘉煜就想不明白趙宇幹嘛就把矛頭指向他了。
呃……
於小安看著他倆說相聲似的你一言我一語,突然覺得智商要重新整理下限了。
哎不是,智慧和才情什麼的,他倆咋看出來的?
楊雲趁著那倆貨還爭論不休的時候悄悄跟於小安說,“你去打工吧,晚上慶祝。”
時間走得不緊不慢,國慶假期悄然而至。
張嘉煜和趙宇一起回老家了,寢室裡就留下於小安和楊雲,從那晚開始,於小安一直沒去安嘯禹家,也沒有和他聯絡,彷彿那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和安嘯禹還是剛認識不太熟悉的狀態。
他每天的生活特別規律,早晨五點半起床跑步,之後帶早餐回寢室和楊雲一起吃,再去打工,晚上有空了在寢室裡看看書或是和楊雲一起扒著個平板看電影,偶爾和媽媽、航磊打電話或者發微信。
倒是陳越和丁偉銘嚴重發現了安嘯禹的異常。
認識安嘯禹一年多了,之前的他一直是冷靜淡定溫和的,有時候甚至故意激他都激不出他的火來。
最近一段時間卻顯然不是這樣的,他倆稍微有一兩句話說的不合適了,安嘯禹就會如觸了逆鱗一樣的炸了鍋,整個一個毛不順的野獸。
就這短短不到一週的時間裡,寢室裡的兩個暖水瓶、陳越的玻璃茶杯和丁偉銘的手機屏都讓安嘯禹給摔了,有發脾氣的時候故意摔的,也有發呆的時候沒拿穩摔的,好在這位大爺不差錢,弄壞了都賠。
關鍵這不只是錢的問題,人人活得膽戰心驚啊!
你這邊剛脫了內褲準備換條幹淨的,他那邊“嘭”的一聲把暖壺扔地上了;你這邊剛翻開英語書背背單詞,他那邊一個滑鼠砸你手機上了……
這種日子提心吊膽,還敢怒不敢言,你一說他他更變本加厲。
關鍵是安嘯禹還都憋在心裡不說出來,重點是還不能問,陳越好幾次開口想給他順順毛,結果話還沒說完,安嘯禹就冷著臉一句話扔過來:“你特麼的能不能給我安靜點兒?不能就給我滾出去。”
陳越心裡都想哭了: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啊,不想在寢室住的時候還能回家,我滾出寢室我去哪兒待著啊?
陳越絕望地看看丁偉銘,那位躺在床上枕著自己手臂也是一臉的愛莫能助。
陳越用眼神問丁偉銘:咋辦啊?這是得躁鬱症了吧?
丁偉銘搖頭皺眉又擠眼睛的用眼神回答陳越:你消停點兒吧,別沒事找事了。
整個寢室裡一股低氣壓,暴風雨說來不來,它倒是hold的住,這倆小哥快要hold不住了。
鬱悶之極的陳越只好給就在一個屋簷下的丁偉銘發微信,手機還都調成靜音了:再這麼下去我要神經衰弱了。
丁偉銘:你以為我不是啊!
陳越:你說他這是咋了?
丁偉銘:我媽更年期的時候都沒他這麼嚴重。
陳越:你說會不會是和那個學弟有關係啊?
丁偉銘:於小安?
陳越:嗯啊。
丁偉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