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我,你和邵翀難道一邊啪啪啪一邊說我害羞我不好意思嗎?這不是有病麼!”
“我就是覺得你太浪了。”航磊很中肯。
“我就是覺得你這話一說出來容易被人誤會。”於小安奸笑,言外之意是幸虧現場沒有第三個人。
“你別貧啦!看你這樣就煩。”
“你是認真的嗎?”於小安突然撲到航磊面前,水靈靈的大眼睛在航磊面前無辜地眨呀眨。
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如果換作是別人,比如安嘯禹,這會兒就得栽在這眼神裡面了。
不過航磊是誰?早就身經百戰有了抗體,對於小安這一套早就瞭如指掌,抬起手彈了彈這貨的腦門,“別給我來這套,我免疫。”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於小安笑著罵航磊。
“你丫是小豬肘子?”隨手拿個廢紙杯接菸灰,航磊都不知道自己笑出聲來。
“你好好看書考試,別管其他的,反正都會過去的。未來才是最重要的。”連個訊號都沒有,於小安突然就正經起來了。
“還用你說?我早就想好了,到時候去個自己喜歡的城市,要不就看邵翀會在哪兒發展也行,反正我無所謂。
“到時候買套大房子,把我大姑一起接過來。最好你和安嘯禹也一起,咱們買個對門住。”航磊眼裡的暢想明亮而溫馨。
“你就捨得讓咱大姑每天對著咱們四個基佬不停地吃咱們撒的狗糧?”
“什麼話到你嘴裡就完了。”航磊笑著,腦海裡卻是他們四個人帶著大姑住在一塊兒的幸福生活。
“其實大姑怎麼想?”於小安盤腿坐床上又拽過被子把腳蓋住。
於小安之前藉著酒意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幾點了,總覺得是半夜吧,黑咕隆咚的,還感覺有些冷。
“她沒有明確表態,但是,應該是接受的吧!”航磊彈了彈菸灰,“我覺得我家裡人,只有我大姑是真正心疼我在意我的,所以,即使不認同,她也會包容我。”
這點於小安是同意的,從小到大,航磊的大姑就像是他的媽媽。
航磊似乎也終於感覺到冷了,掐了煙也拉過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了裹,頭靠在牆上一臉的放鬆,“我呀,這輩子覺得最虧欠的就是我大姑,她為了我到現在都沒結婚,可是我爸,真要算起來都不知道換了多少個人了。你說多諷刺。”
這些話航磊從來都不會跟除於小安之外的第二個人說,包括邵翀。
在航磊心裡,於小安是親人一樣的存在,而邵翀就是珍寶。
所以前者可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後者只有端著捧著慣著護著,還嫌不夠。
“我記得大姑以前不是有個男朋友麼?”於小安眼睛黑亮亮的,看上去那麼清澈透明,原本人畜無害的,卻不想一針戳在航磊心尖上。
“是有一個,不過那男的嫌大姑總是帶著我。”航磊苦笑。
必須承認,自己是大姑真真正正的拖油瓶,對於一個適齡的女青年,他這樣一個角色在身邊還真是多餘——可又無法割除。
回想起那段往事,航磊才終於品出當年的他根本無法理解的感情:明明說為了他大姑都可以去死的一個男人,卻無法忍受她身邊帶著自己的親侄子。
“真特麼的現實。”於小安從來沒想過結婚的事,就算現在跟安嘯禹在一起了,他也從沒覺得“結婚”兩個字跟他有半毛錢的關係,所以他不懂為什麼有的人在婚姻面前會給自己設定那麼多的障礙,對他而言,“婚姻”是奢侈品。
甚至是永遠無法企及的那種。
“其實誰又有多少差別呢!我們沒辦法去經歷,但是也可以設想,或許也是因為沒有辦法結婚,才會覺得只要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