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們繡,不管繡沒繡完統一拿走。”

汪以芙又道:“是她們繡的又如何,與三皇子何干?三皇子收沒收這東西,我們尚且不知道,收到哪兒去了我們也不知道。”

嶽鴻又道:“那管理太監笑眯眯地去送過一次東西,沒帶出來,三皇子府邸的人,嘴巴都不嚴,大約是都以為自己主子穩坐皇位了,喝了大酒就說漏了此事,只可惜他們把門卻是相當緊,實在摸不進去。”

在屋裡的人,又變得沉默,受宮規限制不說,哪怕她們現在能出宮去三皇子家翻,也不一定能翻出證據來。

汪以芙看著那不太亮的燈,燈芯是火,圍繞著一圈光亮,她忽然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只道:“也許,不用證據也可以?”

茉析問道:“抓賊抓髒,沒證據如何定罪。”

汪以芙笑道:“你們忘了皇上,畢竟多疑?”

幾個人面面相覷,陳嬤嬤微微笑起來,說道:“正是,多疑!”

茉析跟愣頭和尚似的,完全聽不懂她們在打什麼啞謎,問道:“你們快解釋解釋,該怎麼弄?”

“哪怕三皇子沒有龍袍這件事,若謠言有,皇上就會起疑。”

茉析一聽,眼眉舒展開來,終於明白了她們什麼意思,試探著問道:“那我們?”

“大夥兒在宮中總有些相熟的人,一傳十,十傳百。”

說到此處,汪以芙便不再說下去,大夥兒都心照不宣,都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了。

離開陳嬤嬤的住處,嶽鴻本要將汪以芙送回住處,落鎖前就走,可走到半路,汪以芙突然腳停,續道:“嶽大哥,你再陪我去一個地方。”

“各宮馬上要鎖門了,你還要去哪兒?”

“延祺宮。”

嶽鴻還沒來得及知道延祺宮與他們有何干,自認聽著汪以芙的話,輔助她總沒錯。

好在六局一司的西邊就是延祺宮,腳程不遠,他們二人剛走到宮門口,守門太監正要落鎖。

汪以芙一把握著門,阻止他關門落鎖,笑道:“勞請公公通報順嬪娘娘,御膳房的汪司膳來賠禮道歉了。”

那太監十分不樂意,落鎖以後就可以去打牌鬥樂了,若等她進來,還要等她出來才能落鎖,耽誤玩樂的時間,隨後不高興地哄人走,道:“明日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