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1點,夏知更從侯爵嘴裡得知這個訊息時,還感到十分震驚。
“我也去?可我並不認識什麼布魯克公爵。”
弗蘭克道,“那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是艾瑞卡伯爵邀請的。”
夏知更微愣,“艾瑞卡?”段榆景邀請她去參加葬禮做什麼?難道跟任務有關係嗎?”
弗蘭克輕聲道,“你要是不願意,我同伯爵說你身體不適不能前往也可以。”
夏知更想了想,搖頭,“不,我去。現在就出發嗎?”
“對。”
她微微擰眉思索,接著朝弗蘭克道:“我的貼身物品落房間裡了,侯爵可以稍等我一下嗎?”
弗蘭克輕笑,“當然。”
侯爵同意後,夏知更轉身走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徑直走到畫架前,她手腳利落的將那幅油畫拆卸下來,然後一卷塞進外套裡。
油畫事關先生,說不定段榆景那裡會知道什麼。
藏好畫卷,她走出房門,剛關上門,正巧看見隔壁的陸維推門出來。
“夏法醫?你要出去嗎?”
“我跟侯爵出去逛逛。”
“啊~”陸維有些羨慕道:“侯爵對你還真好啊,明明只是NPC而已,怎麼對待我們和對待你這麼不一樣?”
夏知更面不改色道:“就算是NPC,也有自己的行動軌跡,穆婭不就是一個例子嗎?”
“也是。”陸維扁嘴,“那你早去早回樂南屏和王康平又不知道去哪裡查東西去了,城堡裡就剩我和穆婭了,怪嚇人的。”
“嗯,會盡快回來的。”
陸維聞言一笑,“好噠。”
陸維的笑容恰到好處,再襯著她那張清純可愛的臉在笑,便顯得十分動人。
夏知更再度想起那天夜裡看到她跟在樂南屏身後的情形,心裡對這個人越發琢磨不透。
原本以為幾人之中,王康平最最是難懂,可現在看來這個陸維藏的東西似乎也不少。
走下樓,侯爵已等待,多時兩人沒再多逗留浪費時間,趕緊上了馬車,前往布魯克公爵的葬禮。
當天的天氣並不是明媚,雖然也有太陽,但是被厚厚的雲遮掩了一半,以至於陽光蒙了一層蒼白的顏色,與現下葬禮的氣氛十分相襯。
布魯克公爵的住所就靠近泰晤士河北岸,與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相近,這裡也是皇家舉辦婚禮的常用之所。
夏知更隨著侯爵抵達城堡大門前已經聚滿了黑色的身影,放眼望去除了黑,就只剩下慘淡的白。
段榆景的身影在那堆人群裡不太好,找尋了半天夏知更也沒能發現。
弗蘭克輕聲道,“知更,下車吧。”
她收回目光,“好。”
兩人來到大門前,布魯克公爵的妻子布魯克夫人正在迎接來客。
她的臉色很蒼白,那張年老滄桑的臉上佈滿了哀傷悲切的神情,一雙眼睛全是紅血絲,明顯是哭過不久。
她看到弗蘭克,吸了吸鼻子,用手帕擦過眼角的淚水,抬步迎上去,“侯爵,你來了。”
弗蘭克躬身作禮,“我和夏小姐一同來為布魯克公爵哀悼,沒有來遲吧?”
布魯克夫人搖頭,“遲不遲又有什麼意義呢?終歸這不是一場幸事。”
弗蘭克嘆息,“夫人還請節哀,千萬要保重身體。”
布魯克夫人滿臉悲哀,“我會的,事事也只能如此了,侯爵和夏小姐先去裡面吧,你能來布魯克他應該也很高興。”
弗蘭克抿唇微笑,“好。”他說完看向夏知更,“走吧。”
進入城堡內部,布魯克公爵棺槨就便擺放在大廳中央,四周圍著鮮豔的百合與玫瑰,還點著一圈白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