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設在太華殿。

皇帝未出面,賢王與弘王等在殿內。

待見到君離,他們皆上前一步:“恭迎南邶國師。”

短短的一句話,暗流湧動。

君離對皇室這些勾心鬥角不感興趣,他輕點了下頭道:“今日來的不止有我,還有我國國君。”

賢王目露震驚,隨即反應過來,恭敬道:“原是如此,國師應當早些言明,否則若是怠慢了國君可如何是好?”

弘王在旁,陰冷地勾了下唇角:“這些溜鬚拍馬的本事你倒是又長進了不少,只是這般討好,怕是也討不到半分好處。”

他不客氣的譏諷,讓賢王面色微冷。

平日裡便罷,今日是南邶國來此……

“弘王,注意言行。”

“哎呀。”

忽而響起一聲調笑,惹得賢王與弘王一同看過去。

秦芮兮身著一身紅衣,梳著精緻的髮髻,金銀飾物點綴其間,尊貴異常。

她的出現,惹得在場眾人紛紛側目。

他們自是認得這位名滿天下的郡主,也知曉她在數月前忽然失蹤。

皇帝因此大怒,直接撤了她郡主的位置,也撤了秦定的國公。

不過秦家庶小姐秦楚蘭因著是林家義女,是以這道聖旨對她影響不大。

秦家受刺激的只有秦定和秦若菱。

秦定成了瘋子,整日做著國舅爺的美夢,秦若菱則成了乞丐,每天在街邊咒罵。

這種關頭,他們都不理解秦芮兮為何要回來,又或者說,好奇她回來是否會被處置。

畢竟她可是有著天凰命格。

“秦芮兮?”賢王最先出聲,他是詫異的。

先前,他已然和秦芮兮合作,只是不知為何她突然消失,整個大朝都尋不到她。

雖然他母妃與他說了秦芮兮與南邶有接觸一事,但他不大相信,如此聰慧之人,會做出那般糊塗事。

弘王的面色陰晴不定。

那日他想強佔秦芮兮,她卻被人所救。

雖未看清那人是誰,但依照他對永安人的瞭解,應當是……他的九皇叔。

她與九皇叔關係並非旁人看到的那般簡單。

“賢王,你稱呼錯了。”

秦芮兮輕笑:“我是南邶國君,你應當尊稱我一聲女皇。”

什麼?!

此言一出,眾人面上皆是驚疑不定。

弘王原本陰鬱的臉更加難看:“你在胡說什麼?”

他眼中弱小無用的女子,竟成了南邶國君?

“你嘴巴乾淨點,”君少錦不悅上前,維護道,“女皇也是你能質疑的?”

賢王詫異瞬間,很快反應過來,笑道:“我等遠在大朝,未曾聽說女皇的登基大典,是以不大瞭解,還望海涵。”

“無妨。”

秦芮兮視線在兩人身上逡巡一會,道:“看見你們倆還在鬥,我就放心了。”

他們不爭,權煜九如何有機會讓當年之事昭告天下?

弘王眯了眯眼:“你什麼意思?”

她難道要插手皇位之爭?

秦芮兮面上笑意漸深:“你猜。”

她不過就是隨便感慨一句,要是能惹得兩人斗的更厲害,那她樂見其成。

弘王聽著她的話,一陣惱怒,正要上前,一道聲音便響了起來。

“弘王無狀,你們帶他下去清醒清醒。”

此言一出,眾人皆向後看去。

權煜九一身玄衣,向著宴席內走過來。

許是最近上了戰場,從前的他縱使冷冽,但不至於帶著如此肅殺之氣。

此刻他沉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