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山雨欲來的模樣。
弘王皺眉看著上前來“請”他的宮人:“本王看誰敢!”
他指著權煜九:“他剛打了敗仗,是大朝的罪人,你們竟這般聽他的話,腦子壞了嗎?”
“若是本王,定不會主動籤和談書!簡直是奇恥大辱!”
“是麼?”權煜九冷笑,“弘王訊息不靈通,腦子也蠢的很。黎陽關一戰,大朝與南邶平分秋色,不過因著本王重傷,方才撤兵。在本王重傷期間,迫不及待遞出和談的,是你父皇。”
他慢條斯理撫著袖口的暗紋:“你是覺得,本王權利已大到可以做主與南邶和談的地步了?”
弘王愣怔了下,隨即反應過來,看向賢王:“是你……”
那陣子他因病未上朝,打聽來的訊息全部都是權煜九為保命,主動遞出和談書。
後朝中對此並無太多議論,他還覺著奇怪,只以為是權煜九權勢滔天,無人敢置喙。
未曾想,竟是自已父皇的意思。
賢王笑的溫和:“六皇弟這是何意?”
“真是放肆!”
皇帝終於姍姍來遲,方才弘王那些話,他盡數聽在耳中。
“來人,將弘王拖下去!杖責二十!”
弘王未做聲,一張臉陰鬱至極,任由宮人將自已拖了下去。
不比其他人的驚訝,皇帝淡然走到秦芮兮面前:“朕的訊息倒是閉塞了,不知南邶王何時登的基?”
“就在你送和談書的前幾天吧。”
秦芮兮淡笑:“是不是很驚訝?與你合作的人突然被趕下皇位。”
皇帝眉眼跳了下:“南邶國君說的話,朕聽不明白。朕遞出和談書,不過是想終止戰爭,讓百姓過上安生日子。”
“哦,這樣啊。”
秦芮兮想了想,又道:“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前任國君已被我送回老家。聽說,他當年為了前程,偷了全家的錢糧,餓死了他三個兄弟,現在正被全村人吊在房樑上打,估計這輩子是回不來了。”
皇帝聞言,臉色微變。
他原以為,洛義沉應當有著不少手段,未曾想,竟落得如此地步。
秦芮兮目光落在皇帝臉上,不疾不徐:“大朝皇帝,不必覺得惋惜。畢竟他算計的,可是江山。當年,他謀害我母皇,是滔天死罪。若是這事落在你們大朝,你們當如何?”
皇帝袖中的手死死捏著。
她這是在點他麼?
“國君此言荒唐,朕的大朝,不會發生這種事。”
他現下才是皇帝,只要他在皇位,便無人能質疑他。
他轉身:“國君請上座。”
“不必,”秦芮兮看向權煜九,“我和九王爺一起坐。”
皇帝:“什麼?”
君離面色不善,最終還是未出聲。
君少錦則是不客氣湊過去:“王上,我和你們一起坐,我是你的君侍,理應在你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