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已經走得太遠了。”鍾離夏丟下了這句話,就如遊魂一樣飄走了。
留下了不明所以的傅惜時。
俢晉南還在昏迷的這段期間,Sudan果然對至誠集團進行了瘋狂的打擊報復。
鄭楊在這段時間獨挑大樑,按照之前的策略部署,反而對Sudan集團釜底抽薪,現在Sudan屬於自身難保階段了。
忙完這一系列公司的事兒,鄭楊才來看俢晉南,不然他都覺得自己愧對他,幸好不辱使命。
不過看著老闆現在奄奄一息的模樣,鍾離夏也沒好到哪去,鄭楊唏噓不已,這一對怨偶啊!
修晉南是在一個晴朗的午後醒來的,他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搜尋她的身影。
當時恰好鍾離夏在醫院內科進行復查,不在病房。
傅惜時和護工好不容易才一起“制服”了俢晉南,差點扯到了他的傷口。
接到傅惜時電話的時候,鍾離夏匆匆趕回病房。
俢晉南氣色很差,很虛弱,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能動口型,她知道他想說什麼。
“我剛才去複診了,我恢復得很好,你不要激動。”鍾離夏趕緊解釋。
俢晉南這才放下心來。
後來等到俢晉南恢復到能說話了,他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和她說的第一句話是:“你……那天……沒有被那些畜生真正侵犯到……不要……不要,你忘了……這些吧,是我對不起你。”
鍾離夏其實已經聽祁斯寧和她說過了,包括心理醫生的及時干預,她的狀態表面維持得還算可以。
只是……時不時地還會閃回到那個場面,還是忍不住想死……
可是她知道,她現在還不能死,她要看俢晉南平安的醒來。
鍾離夏為了騙俢晉南不要擔心,好好養病,於是騙他說:“我現在的狀況很好,阿恕也很好。所以你也要快點好起來,才能好好報復我……對你的背叛。”
這段時間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彼此都心知肚明瞭。
俢晉南聽到她這句話開始狂咳:“夏……我……”
“不要再說了,好好養身體。”鍾離夏阻止他繼續再說下去。
俢晉南重傷臥床,平時吃喝拉撒這樣的小事就變得異常艱難起來,而他又面薄,也不喜歡除鍾離夏以外人的觸碰。
所以重金請來的護工只能做一些輔助性的工作,剩下都是鍾離夏親力親為。每一天就變得很“充實”,想七想八的時間也不多。
俢晉南其實平時體質很好,恢復得不算慢,但是因為傷到了臟器,中途又兩次發燒感染,著實傷上了元氣。
反反覆的復地,幾個月之後才初恢復步復原,但身體稍微一好,鄭楊就帶著海量工作等他拍板定奪,尤其關於後期Sudan的示好討饒,主動割肉求合作的事兒。
鄭楊本來以為俢晉南會趁這個機會“趕盡殺絕”,但是他竟然沒有!
他擺擺手說:“你自己評估下,如果這專案對公司發展是向好的,就答應吧。以後他估計也會老實了,海外的業務還是多個朋友比多個敵人好。”
鄭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俢晉南怎麼被刺一刀之後變得有點“慈悲心腸”了,讓他好一個不適應。
更讓鄭楊訝異的是,俢晉南找他談話,讓他以後做好接任他位置的準備,俢晉南說,羨慕傅惜時金盆洗手之後的生活,他也想試試。
和鍾離夏。
現在鍾離夏每天陪伴在他的身邊,雖然幾乎不怎麼說話,但俢晉南就覺得踏實、幸福。
經歷過生死,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又回來了的俢晉南突然徹悟了一樣:為什麼用別人的錯去懲罰自己和自己所愛的人呢?過去的事就過去吧,他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