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胖子拍了我一下:“肯定是死了啊,我覺得,可能有什麼妖人,和那個老妖婆差不多,弄一顆腦袋飛過來嚇咱們呢。”

濤姐沉吟片刻,對我們說:“剛才你們遇到的,會不會是飛頭蠻?”

我和徐胖子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東西,但“飛頭蠻”三個字,確實十分形象。

“濤姐,你咋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在北平的時候,拜訪了一個民俗方面的專家,我在那裡看到了一些民間傳說中的怪物畫像。其中這個飛頭蠻,印象還是非常深的。”

“那這個飛頭蠻,到底是個啥東西?”

濤姐坐在了桌子旁,倒杯水喝了,點上油燈後,才對我們說:“傳說中,飛頭蠻是一個非常神秘的部族,最早被稱為‘落頭氏’。他們族人中的女性,晚上睡覺的時候,頭可以脫離脖子,飛到外面四處遊蕩,快天亮的時候再回來,又長回脖子上。”

我忙問:“你是說,她們腦袋四處亂飛,但是沒有死?”

“對,三國時期,吳國有個叫朱桓的大將,家裡有個婢女就是落頭氏族人。有一天半夜,婢女的腦袋飛出去了,身上的被子也不小心滑掉了。和她睡一個屋子的婢女,半夜發現被子掉了,就迷迷糊糊給她蓋上了。快天亮時,腦袋飛回來時,發現脖子已經被蓋在了被子裡,回不去了。臨死之際,正好朱桓路過,非常驚訝,婢女的腦袋一直看著被子,朱桓於是將其掀開,腦袋又飛了回去。”

徐胖子忙問:“後來呢?是不是把她殺了?”

“沒有殺她,不過落頭氏一族也意識到會被視為異類,就渡海去了扶桑,也就是日本。在那裡,她們被稱為飛頭蠻。那位專家告訴我,這只是一個傳說,極有可能是假的。”

我點點頭,對於一般人來說,這種東西確實不可能出現。但是,我和徐胖子剛才看到的,絕對是飛頭蠻。

濤姐起身來回走了幾圈,自言自語說:“奇了怪了,你們怎麼會遇到飛頭蠻?它要進房間幹嘛?”

“濤姐,要不是劉老闆敲門,我和小五就動手了。管它飛什麼頭,直接打成篩子!”

“劉老闆為什麼大半夜敲門?”

“他說,最近鬧土匪不太平,讓我們不要半夜出去。”

濤姐點點頭:“那也沒必要大半夜敲門提醒吧?飛頭蠻一出現,劉老闆緊隨其後,他們之間恐怕會有什麼聯絡吧?”

我就覺得不對勁,濤姐這麼一說,確實有可能。

“你們看清飛頭蠻的臉了嗎?”

徐胖子點頭說:“我看清了,再遇到肯定能認出來。”

“那就好,咱們暫時不動聲色,明天四處走走。飛頭蠻的身體不會離得太遠,說不定會被咱們碰到呢!”

濤姐這麼一說,我們心裡就有底了。不管什麼怪物,先找到它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