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使出保護符的竹瀝不動聲色的捏在手心。
剛做好準備活動準備大打出手的司空穹放下了拳頭。
一向最為鎮定的關子穆也悄悄藏起了迷魂藥。
這一罐子藥撒出去,足以迷倒所有人了。
“就如白蘞說的,這事兒交給她去查。其他人協助,不得有任何怨言。若我發現有人陽奉陰違,絕不輕饒!”
白蘞知道老道長這是給她機會樹立威嚴,證明自已來打破那些閒言碎語。
此時矛盾激化,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不然這武當白蘞真不一定待的下去了。
若不是還有事情要辦,她不想趟這攤子渾水。
但是老道長不知道的是,昨日那偷雞賊正是她,殺人之事卻絕非她所幹。
這個嫌,還真不好避了。
“好。”
白蘞鄭重點了點頭。
竹瀝有些擔憂的看了看白蘞的背影,主動請纓要協助白蘞。
關子穆、司空穹也默默站在他們身後。
緊接著,又有一些是非分明的人加入了他們的隊伍。
可是和楚良那邊相比,白蘞這邊還是顯得有些窮酸了。
接下來,令人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楚良竟然站到了白蘞的隊伍。
“我雖然不喜歡你這般粗鄙之人,但為了百姓,我一定要查明真相。”
他也不正眼瞧白蘞,大義凜然的說著。
楚良一派的人紛紛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有人開始動搖要不要加入了。
“好了,就這些。”
“剛好十個人,夠了,多的不要。”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白蘞關上了隊伍的“大門”。
眾多人中,一男子勾起了嘴角,他眼角染上一絲陰霾。
“不自量力。”
白蘞聽完小廝和村民的陳述,帶著眾人來到了陳府門前。
村民們顯然把偷雞賊和殺人之人混為一談,這對白蘞並不有利。
她必須要找出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已的清白。
陳府門前完全不復昨日端莊大氣。
大門前沾滿了黏膩的鮮血,散發著絲絲腥甜。
殷紅的血經過一夜凝固也變成了黑紅。與硃紅色的大門配在一起,更顯詭異。
雞圈的雞瞅見白蘞帶著一干人等,不由得叫了起來。
肥雞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寒意,這姑娘怎麼這麼像昨日那偷雞賊呢?
不可能不可能!
這姑娘清純可愛,完全不像昨日那猥瑣的偷雞賊。
白蘞聽見雞叫淡漠的瞥了一眼,她昨日扔的銅錢還躺在地上。
只這一眼雞叫的更厲害了。
這眼神分明與昨日那偷雞賊無異啊。
知曉一切的竹瀝見了這雞飛狗跳的雞圈,無奈地搖了搖頭。
真是苦了這些雞了。
眾人走進陳府,雞們突然鴉雀無聲。
竹瀝使了禁言符。
一踏進陳府,濃重的腐臭味迎面襲來。
遍地都是屍體,家僕們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多是怒目圓睜死不瞑目的景象。
這些人死狀悽慘,極為駭人。
一陣涼風裹挾著濃重的屍臭味襲來,眾人不禁打了個寒顫,胃裡直泛起噁心。
明明才一天,屍體怎麼腐爛的這麼厲害?
白蘞心中起了疑惑。
她俯下身來檢視。
死者身上明顯都有一個共同點:一劍封喉。
可見殺人者武功高強,精通劍術。
“大家分頭查案吧,兩兩一組,查完後來大堂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