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大家都堵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兒,白蘞將眾人遣散了。

很明顯,她的組隊隊友又是竹瀝啦。

而關子穆和司空穹自然又是一組。

楚良和一個看起來瘦瘦弱弱但很精明的男子一組。

剩下兩組隊友也都比較互補。

“有銀針嗎?”

白蘞看向竹瀝。

本不抱太大期許的她竟看到竹瀝從小兜裡掏出了一根銀針。

他小心翼翼的拆開外層的小紙。

白蘞先把銀針扎進了死者脖子上的劍傷處,並無反應。

“難道僅僅是一招劍傷致命?”

白蘞又試著把銀針扎進了死者的胸膛。

銀針沒進血肉中幾寸後變黑了。

小腹,大腿也是如此。

“有毒!”

“下毒是致命傷還是劍傷是致命傷?”

竹瀝敏銳的察覺到此事的蹊蹺。

下毒和一劍封喉用一招即可,兩者一起倒有些欲蓋彌彰了,像是為了掩蓋致命傷。

“先下的毒,所以下毒應該是致命傷。”

“若是先封喉再下毒毒到不了肚子,只會停留在口喉。”

白蘞認真思考著。

“對,何況用下毒來遮掩一劍封喉未免有點太隱蔽了,完全沒有遮掩的必要。”

竹瀝補充道。

“誰能明目張膽的毒死這一屋子人還不被察覺呢?”

“難道?”

白蘞猛地抬頭,對上了竹瀝篤定的目光。

兩人輕輕點頭,確定了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二人接連檢視了好幾個人,皆是同樣的死因。

再往裡走,就是老爺和夫人的臥室。

二人倒在地上,口吐鮮血,死不瞑目。

血液浸透了二人的衣衫,但他們和眾人有些不同,他們並未有中毒的跡象。

乍一看又是一劍封喉是致命傷。

白蘞輕輕掀開死者的衣服。

衣服底下是可怖的淤青和傷痕,顯然是被人狠狠擊打過。

死者二人身上像這樣的傷痕不下於十處。皆是觸目驚心,令人膽寒。

白蘞環顧四周。

其他房間還勉強算得上比較整齊,可老爺夫人的主臥就顯得格外雜亂了。

椅子都被推倒,櫃子裡的抽屜盡數被翻了出來,床褥上也是被翻找過的痕跡。

顯然是有人在找什麼東西,而且應該是老爺夫人身邊很貴重的東西。

搜尋一圈後,二人並未發現其他異常。

“是在找什麼呢?”

白蘞摸了摸下巴。

恍然間她想起了小廝說過的話。

陳府乃北疆故主後代,在此隱居多年。想來這貴重東西與北疆斷然脫不開關係。

什麼東西能有這麼強的效力,能給這麼大的承諾呢?

或許是一塊玉佩,或是什麼能讓北疆做出承諾的信物。

想來必然是有些價值而且極為稀有的。

白蘞漸漸有了些眉目。

見各房間都有人搜尋,白蘞和竹瀝來到屋外。

大門前,肥雞們瑟瑟發抖,不敢正眼瞧白蘞。

竹瀝走進了雞籠,瞥見了兩枚小銅板,隨即輕笑起來。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做的。

原來她做的是正當買賣啊。

白蘞在屋前搜尋了一圈,並未看見有何異常。地上的腳印早已被人有意破壞過,看不出什麼端倪。

她向雞籠旁邊的灌木叢走去。

“咦?居然有條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