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腳步聲頓了頓。

白蘞急忙捂住他的嘴。

“竹瀝哥,你在裡面嗎?”

無人應答。

張文秀又敲了敲門,依舊無人回應。

白蘞溫熱的手就這麼覆在竹瀝的薄唇上,唇手相抵,摩擦起了些氤氳的潮熱。

白蘞手很小,大拇指骨節處有一顆黑色的小痣,上邊兒掛著一顆水珠,竹瀝有種想要舔掉的衝動。

他炙熱的呼吸鋪灑在白蘞手背上,燒的二人心裡都顫顫的。

張文秀轉身去另一邊了,白蘞聽見她下水的聲音。

她鬆開了手。

在這無邊的寂靜裡,洶湧的情潮中,二人對上了眼。

誰都不敢先移開眼,怕對方看出自已的心虛。

他們都圖謀不軌,另有所圖。

許是待的時間久了,在這潮溼的空氣裡,白蘞眼中氤氳起一層水霧,叫人看不清她的眼底。

霧裡看花。

唯有眼角那一抹紅格外明顯,像是被人欺負過,久久不散。

這誰抵得住,竹道長被勾了魂兒啊。

她此刻的表情帶著些許委屈與柔弱,眼睛確是媚眼如絲,勾著人讓人忍不住…

她怎麼生得這麼一雙桃花眼。

在竹瀝看來,這眼神就是赤裸裸的暗示與挑逗,眼下洶湧的情潮一覽無餘,那分明就在說:來親我,來抱我。

不愧是狐狸啊。

竹瀝只覺得自已輸了,他先移開了眼。

明明白蘞什麼都沒做,僅僅就是站在那裡看著他,他就快要堅守不住了。

她有一種不自知的魅惑,她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勾引著人,讓人踏進她的領域,甘願臣服在她的腳下,被無邊的慾望和洶湧的情慾所打敗。

她卻不自知。

她天生就帶著這種魔力啊!

竹瀝扯過乾淨的外衣,系在了自已腰上。

心猿意馬。

“幹嘛?你這乾淨衣服等會兒不穿了?”白蘞聲音有些顫。

兩人都明知故問。

“嗯,怕你對我圖謀不軌。”

“你!?”

白蘞氣不打一處來,這傢伙還倒打一耙了。

裝什麼正人君子黃花大閨女兒。

白蘞故意後退兩步。

這兩步彷彿是看穿了竹瀝心思後作出的回擊。

竹道長面子上掛不住了,但到底是自已先起了邪念,他也沒再說什麼。

竹瀝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所有能想得起來傷心的事情,可是那寫零碎的傷心片段剛剛浮現在腦海就會被白蘞的身影擠下去。

所有思緒的盡頭都是她。

大笑著的她,吊兒郎當的她,漫不經心的她,認真思索的她,還有勾人心魂,眼角染紅的她…

繞不開了。越想越是她。

竹瀝只覺得自已快瘋魔了,他僅僅只是窺看到白蘞脖頸的一點春色就情難自抑,慾火焚身。

他只覺得自已要瘋了,他的定力不該這麼脆弱。

何況白蘞已經有了愛人,他現在,算什麼。

種種情緒纏繞在一起扯的竹瀝心煩意亂,他無法平靜。

儘管知道現實如此,他還是剋制不住自已身體的本能。他想任由自已放縱一回,去他的心理防線,屁用沒有。

他就是被白蘞勾了魂,他就是想親她,想抱她。

這罪惡的想法僅僅存在了一秒,竹瀝就將它掐滅了。

她容不得玷汙。

竹瀝在這糾結中沁出一身冷汗。這池子他是待不下去了。

他身上還淌著汗,說“我有些冷了,去外面等你。你在這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