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大楚還有不善射藝的貴胄子弟?這人是謙虛還是話中有別的意思?

懂了,應該是想先刻意藏拙,然後再展露一手,走的是先抑後揚的路子,最近看的話本里似乎都是這麼寫的。

“兄臺,其實……”

“休再絮叨,我都不怕,你又何懼?快快拉弓射箭!”左瑜看著司徒錫持弓的姿態與氣度頗為不凡,心中更是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他開始催促司徒錫。

也是,還有這麼遠的距離,就算再偏也應該傷不到旁人,罷了,那就試試吧。

向後退一段距離,司徒錫用手指捏住弓弦扯了扯,還好這並不是很吃力。

怎麼弄來著,對了,支起箭矢,然後拉開弓弦,瞄準,鬆開——

“嗖——”

利箭破空,想象中的穿透布匹的聲音沒有出現。

“啊!”

幾顆荔枝滾落在地,那前端樹旁的左瑜坐倒在地,高喊出聲,驚魂未定,一隻箭矢停在他右側兩丈的土地上,箭頭斜角度插入泥土中。

這聲高呼吸引來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另一側正在投壺的女子們也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鍾離愔見到正在射箭之人是自家相公,立即快步跑到他的身邊。

“相公,怎麼了?”

……

“別叫了,二郎,這箭矢離你還遠著呢。”

場中突發了狀況,左沉言第一時間邁步來到了堂弟身側,用手攙扶著他起來。

看向一側地上的箭矢,他又眯著眼望向了遠處持著長弓的司徒錫。

“二郎,這是什麼情況?”

“兄長,只是剛剛瞧著這箭矢朝我這邊飛來,有些嚇著了。倒不怪他,他提前與我說過,只是我沒想到他箭技果真如此差勁。”

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左瑜看向那根箭矢,離自己其實還有六七米遠,只是換任何人見到帶著鋒利箭頭的箭矢朝自己飛來估計都會驚慌。

“場中那人是誰?”左沉言問身邊那本在門口迎賓的管事。

“回世子殿下,此人是淮明公府,司徒錫。”

“司徒……是那質子!”

“什麼?!他便是那楚國質子?兄長,咱們可不要與他牽扯過多。”

那左瑜聽了這名字,也顧不得剛剛發生的插曲,不知為何,他反應頗大,似乎不太想和司徒錫接觸。

“來者是客。”

想了想,左沉言卻是換上一副笑容,向司徒錫走了過去。

……

“不知九王當面,有失遠迎。”

“喚我姓名即可,實在抱歉,我確實不善弓箭,讓世子殿下的友人受到驚嚇了。”司徒錫有些歉意地看向遠處的左瑜。

“無妨,司徒兄提前知會過他。”左沉言擺了擺手,剛剛那種程度,顯然不是故意的,離出事也差得遠,左瑜本人也不在意。

“司徒兄不擅長弓箭,想來是兩國文化有些差異,不用太在意。但是司徒兄,今夜詩會這序文你應該是跑不掉了。依我看,男女間的比試也不用進行了,你方才驚到了不少賓客,自該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