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雖說煊察務是內兄鍾離弈在管,但他必然不能方方面面都顧及到。”

“奴家知曉了。”

花搖影點頭稱是,說完後,她便與司徒錫一同起身。

在走至一旁的書桌邊時,司徒錫發現其上的硯臺內已經研好了墨,又環顧了一下這滕竹閣,思索了一番,他隨即拿起了桌上的毛筆。

筆走龍蛇地在紙上寫下一詩。

露滌鉛粉節,風搖青玉枝。

依依似君子,無地不相宜。

花搖影在一旁看得入迷。

而司徒錫在寫完後又盯著紙上這工整的字句瞧了瞧,其實他本是想引用蘇軾《於潛僧綠筠軒》裡的“可使食無肉,不可居無竹。無肉令人瘦,無竹令人俗。”

但想了想,自己這裡開的就是酒樓,怎可食無肉,不但不能沒有,還應該多點些才是。

……

西市往西,城西盡頭處。

煊安城內也是有不少山的,眼前的這塊地就處在煊安邊緣的一座小山下,周圍有些荒蕪破敗,一眼見不到幾個人影,只能看見一片斷壁殘垣。

此處有幾座房屋,應該是可以稱之為“房屋”的吧,或者該叫它們“古遺蹟”會恰當些,因為這幾座破爛的石屋實在有些老舊了。

而讓人沒想到的是,這裡便是那在楚國名聲不小的鳶樓的大本營。

或許這也是他們掩人耳目的手段吧,畢竟誰也不會想到這“鳶樓”居然連個二樓都沒有。

中間的石屋內,兩個漢子正靠牆席地,其中一人正抬頭望天,表情作憂鬱狀,而另一人則眼神有些急切地望著他。

“大兄,咱們還要在這兒坐多久?煊察務的人都到了咱們城南的堂口了。”

“等。”望著天的漢子將頭低了下來,轉頭看向旁邊那急切的人,只冷冷地吐出了一個字。

“還等?底下的兄弟們現在差不多都出城了,咱們到底在等什麼啊?”急躁的漢子抓耳撓腮起來。

“老子說,等。”被稱為大兄的那人再冷冷地看了急躁漢子一眼。

“大兄,弟弟我這不是等著的麼,你別生氣,我只是想知曉咱們在等誰。”

“等你三弟,咱們三兄弟,生死不別離。”

“三弟?”老二一愣,呆呆地望著自己的大兄道:“大兄,三弟早晨起床就跑出城了!你在等什麼!”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老大一驚,一下從地上躍起。

“我不是一直在問你在等誰麼……”老二一陣委屈。

“別說了,快走,老三有說去哪了麼?”

“有,三弟說他在臨瓦城等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