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對策?”

司徒錫見花搖影說這些時的神色算不上有多嚴肅,以為她已經想好了辦法。

“談不上對策,唯一‘避’字訣,奴家打算讓手底下的人這段時間都儘量出城避避風頭,好在此次只對入城人設下了諸多限制,並沒有封城不讓外出。”

“那若有人有急事要入城,不還是會受到盤查?”

花搖影並沒有回答他,只是以兩隻剪水的眼睛對著他撲閃撲閃。

司徒錫這才想起來她們在南山有密道可以送人進出城,或許要送大批人出去很困難,但遇到急事想接一兩個人進來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這樣一來合作的事情就有些不便利了……”

“無事,酒樓這邊的事情並不緊要。”

“那你呢?你不離開?”司徒錫突然想到她剛剛沒有提及對她自己的安排。

“公子,奴家自是就在這城內待著,還能往哪裡去?錦瑟坊總要有人看著不是,若是奴家此時閉門謝客,豈不是反而引人猜疑,奴家在這城裡可也得罪過不少人呢,其中應該也有想借此機會將奴家給踢出局的。”

花搖影用手託著下巴,看著一旁的窗臺,滿臉愁容。

“那你的處境有些糟糕啊,你也真夠辛苦的。”司徒錫此話是發自肺腑的,她一個人養著手底下這麼多人的確不容易。

“公子知曉就好,那您就更應該照顧好自己的安危,這樣奴家也能少憂心些。”

“嗯……你這段日子,暫且搬到我府上來吧。”

“……”花搖影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著司徒錫,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公子方才說什麼?”

“最近陛下賞賜了我一座府邸,就是原本那質子府,以你獲取情報的能力,定然是知曉的。”

“這……這不合適吧,鍾離夫人……”花搖影說話有些結巴,與她平時大方的樣子截然不同,也不知哪一面是裝出來的。

“我與娘子說過了,她是應許的。”

花搖影沉思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若是一直在公子府上住著,確實可以免去許多麻煩,但奴家總是要去錦瑟坊的……而且也沒個正當的緣由不是?奴家無緣無故在您府上住下,還要住不知道多少時日,會有不少人亂嚼舌根的,對您,對我都不是好事。”

“想什麼呢,我近日還不打算搬過去過夜,但白天卻得在那邊待上一陣子,你且在那邊安心住下便是……至於理由麼,我要學琴。”

“學琴?”

“不行麼?最近我還收了個徒弟,正好還沒想著教她些什麼,你就先替我教教她,對外就說我是和她一塊兒學的,當然學費自然少不了你的。”

司徒錫想到了文枔兒,這丫頭有時候比輕語還吵鬧,最近似乎還打算天天來的樣子,得趕緊給她找點兒事做。

“這當然可行,奴家求之不得,若外面知曉奴家成了您的琴藝師傅,往後也不敢輕易招惹奴家了。”

“這是楚國,我可沒那麼大的威風。”

事情敲定下來,花搖影也十分開心,她掩著嘴發出輕笑聲。

“該說公子是妄自菲薄還是不自知呢,您最近的事蹟若填在腳色狀上,可有些驚人啊。不知公子收的徒弟是個什麼樣的人,奴家教學時可嚴厲的很。”

聽了她的問題後反倒是司徒錫覺得有些驚訝,他還以為他這邊的情報在花搖影那裡會是實時更新的。

“咦?朝雲她們沒跟你說麼,她叫文枔兒,是文時之老爺子的孫女兒。”

“文老相公的孫女?!”花搖影一驚,隨即便洩了氣,“那奴家可嚴厲不起來了。”

“總之就這樣吧,你回去就收拾收拾東西,事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