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小輩所贈,哀家是萬萬不會收下的,後續的也不必再繼續了,若呈上來的東西愈來愈貴重,可就變了味了……”

人真是複雜的生物,杜氏方才在收下那些珠寶玉石時分明是發自內心的歡喜,此刻又說著“禮輕情意重”這類的話。

“行了,都先下去吧。”楚皇適時地站了出來,大手一揮將一眾公子哥兒們趕了下去。

好好的獻禮儀式經這麼一鬧,害的楚皇此時也不再好意思將他準備的壽禮給說出來了。

杜氏才教育小輩們別再送貴重之禮,而楚皇準備要送的東西,正是他不顧許多諫官反對而花費巨資為太后修建的一座戲園。

……

帶著鍾離墨回到了座位上,方堤與方峪弼卻沒有回來,二人走到了之前那位對鍾離昧冷哼的中年人身側,司徒錫這才知曉這中年人的身份,原來他就是璐國公。

“妹婿做事真是謹慎。”

坐到鍾離弈身邊,司徒錫第二次從他那裡聽到這句稱讚,記得上次是與他初見的時候,他也說過這句話。

但這次司徒錫卻不知道他又是從哪看出來自己行事謹慎的。

“妹婿應是提前考慮到了可能會受到刁難才做的準備吧,畢竟太后的壽宴,之前找過你麻煩的方家人也一定會參加。”

“隨機應變而已。”司徒錫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妹婿今日在百官面前出了風頭,這是好事,值得慶祝。”鍾離弈為司徒錫斟一杯酒,“但往後的出行你可又要再多帶些隨從了。”

司徒錫點了點頭,他今日與方家弟兄稍微有些摩擦,他們說不定又會使些小手段。

“對了,我有一件事要麻煩妹婿。”

“大兄請講。”

“我希望你明日春獵儘量跟黎國的二位殿下一同行動,你們關係不錯,他們二人在楚時幾乎不與其他同齡人接觸,對你倒是沒那麼排斥。”

“可以是可以,只是為什麼?”

“和父親的一些擔憂有關,具體的情況很複雜,方家人近日裡與黎國使臣中的一些重要人物來往頻繁,他們似乎很想接近二位殿下,但是那兩位拒絕了他們的邀請,這兩天方堤又一直在打聽兩位殿下明日的狩獵路線,也不知打得是什麼主意。”

“對了,明天出門多帶些防身的東西,護衛也帶足了,近日的煊安不太安寧,前些日先是皇子遇刺,昨夜城中又有一處武庫失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