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將綢緞交給老者,目光中滿是希冀:“老人家,您且看看這個。”那老者接過綢緞,待看清了上面的字,方才恍然大悟般問道:“你是遺孤?”見常青點頭,老者又仔細端詳了許久,最終卻是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並未見過,看著像是男子衣襟上的。”

常青接過綢緞,撫摸著上面的文字久久不語。程爾若也是才知道常青還有這麼一件東西,要過來看了幾遍,指著上面那個“雙”字喃喃道:“這個雙是什麼意思呢?”又看了幾遍,突然發現“雙”字後面還有細小的一點,便指與常青看,常青仔細辨認,依舊看不出所以然來,便將其又收回懷中,對著老者拱了拱手道:“老人家,不知您口中的姝娥是?”

老者深深嘆了一口氣,悵然若失道:“姝娥也是個可憐人,那年鬧災荒,滿城都是流民,她暈倒在我客棧門口,被我救起,在客棧休養了好幾日方才好轉,她見客棧生意不景氣,便提議由她來招攬客人,我竟不知她彈得一手好琵琶,沒想到果然奏效,引來不少文人雅士,生意也逐漸紅火起來,可以說我這一份家業有她一半的功勞啊。”頓了片刻,又是一聲長嘆:“可是不知為何,二十年前她突然不辭而別,我著人四處尋找,尋了一年也未得到她半點下落。”看了眼常青又道:“昨日我看到你,見你眉目與她有幾分相似,心情恍惚下還以為是她回來了,便忍不住叫了兩聲,還請小哥不要見怪。”常青微微頷首,又問了幾個問題,卻沒有得到絲毫有用的資訊,悻悻然告辭離開。

二人騎著馬緩緩出城,行了七八里路,常青仍是一言未發,程爾若知他心情低落,正琢磨著如何哄她開心,卻突然勒住韁繩手指前方,常青察覺到她的異樣,止住馬蹄問了聲:“怎麼了?”同時向著她所指方向望去,只看了一眼,頓時神色大變。只見不遠處的長亭下,亭亭站立著三個女子,這三人皆是一襲白衣,美貌更是一個賽過一個,也全賴過往的路人不算多,若三女同時出現在城裡,定會引起一陣騷亂。

程爾若道:“那兩個姐姐昨日殺了人,怎麼還敢在此逗留,還有那個人,她不是,不是……”常青卻無意在乎這個,只是一臉謹慎的與三人對望。便在此時,其中一道身影翩然飛躍至二人馬前,先是看了一眼常青,隨即對著程爾若道:“小妹妹,又見面了。”程爾若訕笑著點了點頭,眼睛卻不停的飄向常青,女子注意到她的目光,不由蹙眉問道:“他是你郎君?”程爾若面色一紅,連連擺手,女子見狀,忽又舒展黛眉道:“既不是,那便隨我來吧。”說著話就要去拉程爾若下馬。

常青心中一急,忙驅馬擋在她的身前,女子微微一怔,立即柳眉倒豎,冷聲罵道:“臭男人,你找死。”聲音未落,已然一掌揮了出去,常青自看清了幾人相貌,便已做好搏鬥準備,眼下見對方果然動手,身體一翻,從容跳下馬去。女子見一招未中,冷笑道:“小子,反應倒是不慢!”又是一掌劈下,常青只覺她掌勢帶風,不敢隨意接招,便仰仗逍遙步法之精妙,又躲開了去。女子見二擊不中,已是沒了耐性,頓時幾掌接連拍出。她所使這套掌法喚作分花拂柳,分三招二十七式,一招曰花遮,二招曰柳陰,三招曰柳寵花迷,前兩招隱蔽迅捷,講究一個速度,後一招凌厲威猛,注重一個變化。

常青避過她前兩掌,此時見她掌法源源而出,舉重若輕,又即縱身後退。二人對面相峙,一個不斷撲擊,一個不停後躍,十幾招下來竟是沒有任何接觸,那女子二十七式掌法隨心組合變化,卻總與常青相距在二三尺間,不禁有些羞怒:“你就只會躲嗎?”常青心道:“我功力不如你,難不成要白白送死?”腳下不敢大意,速度又快了幾分。

若在以前,常青輕功雖是不俗,但也絕無可能一直躲避下去,而這幾日修習了《玄道經》,雖只是第一重,卻也令他內功大為精進,這《玄道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