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豪愕然相顧,突然間砰砰喀喇一陣亂響,眾人還未看清,常青便是捂著胸口,止不住的連退數步。黑袍人伸手將他扶住,跟著便又衝了上去,與那木灼鬥在一起。與此同時,又聽南黎一聲令下,方才罷手的兩方人馬便又開始了第二輪亂戰。
聶蒼朮與忍冬慌忙來到常青身邊,還未說話,南黎與皇甫逸已是合掌使出“釋迦掌法”,掌印直衝三兄弟而來,兩人以為常青受傷,慌忙將他護在身後,同時出招相御,攔下了這一掌。
南黎銀牙緊咬,滿面殺意:“我真是後悔,當日沒追殺到底,如今讓你們成了氣候!”聶蒼朮更不搭話,只是施展“逍遙遊步”,不斷向著南黎逼近,以防他二人合掌出招。忍冬一劍撥開皇甫逸掌風,冷笑道:“妖女,當日之仇,今天小爺一併找你報了!”接連避開皇甫逸數掌,腳下一點,凌空向著南黎面門砍下一刀。
南黎經驗豐富,但其內力已是稍遜聶蒼朮,二人鬥了十幾合,也是互相拆招,誰也奈何不了誰,此時忽見一把長刀劈下,連忙揮臂去擋,只是高手對招,稍一疏忽便會被對方抓住破綻,聶蒼朮又怎會浪費這個時機,飛躍而前,左手挺舉,一掌拍在她小腹之上,身子隨招式而近,不等她回招來擋,右手倏起,又一拳打在她左肩之上,這兩招去勢甚快,更是變幻莫測,難閃難擋。南黎身子一顫,一口鮮血吐出,驟然間退出丈許之外。
聶蒼朮疾聲叫道:“師弟,趁現在!”這一道呼叱聲過,但見兩團人影疾速撲將出去,左右分擊,攻向南黎兩側。皇甫逸臉色大變,連忙縱身去助南黎,但是他分身乏術,竭力之下也只能攔下聶蒼朮一人。南黎眼見忍冬長劍直刺自已心口,身子還未停穩,便出掌去擋,只是氣力不足,招式顯緩,被忍冬一劍劃傷了手臂,登時血如泉湧。忍冬腳下不停,冷冷的道:“妖女,今天便是你的死期!”左手高高舉起,一刀劈將下去。這刀身在南黎瞳孔中逐漸放大,已讓她無暇再擋,頓時心如死灰,慘笑一聲,默默閉上了眼。然而過了許久,卻也不見長刀落下,眼睛驟然睜開,但見一道倩影擋在自已身前,正與忍冬對峙。南黎大感意外,有些狐疑的喚了一聲:“謝煙屏……”
謝煙屏臉色平靜,只是淡淡應了一句:“南黎,你當日救我免受赫蒙侮辱,這恩我算是報了。”挺劍直突,向著忍冬連刺數劍,忍冬橫劍截過,斜刀反撩,同樣被她躲開,不由得怒聲斥道:“謝煙屏,我師兄說你是什麼點蒼派的飛雲劍仙,為何要與金鱗宮狼狽為奸!”謝煙屏纖腰微擺,好似在風雪之中舞蹈,“我門內許多弟子都身中蠱毒。”飄飄忽忽已是向著忍冬又刺數劍,又道,“為了他們,我身不由已!”
忍冬自然知道這蠱毒,當日峨眉山上便已聽聶蒼朮和那青城大弟子說過,此時又聽這謝煙屏提起,頓時醒悟:“這麼多名門正派都甘心受金鱗宮驅使,看來都與當日的峨眉派一樣。”程爾若先前表示過對這謝煙屏的好感,被忍冬記在心裡,便無意再下殺手,而這謝煙屏同樣有所保留,正因如此,二人相鬥幾十回合,卻仍呈焦灼之態。
常青方才與木灼交手,仗著內功深厚與其鬥了一番,但招式仍不如他那般得心應手,一個不甚受了一掌,好在並無大礙,稍一調息,便又恢復如初。此時見南黎負傷,自然不會浪費機會,腳下一點,迅速穿過人群,對著南黎呼呼打出兩拳,南黎心中一驚:“這小子的功力太過詭異,以我此時的狀態,在他手下決計討不了好,若要出掌去擋,定有性命之憂。”言念至此,連忙向後急躍,同時手臂連揮,但見銀光閃動,兩柄峨嵋短刺咻咻兩聲向常青要害射去。常青沒料想她竟還有暗器功夫,且是如此陰狠厲害,當即身子一轉,向側方躍開。只是這兩柄短刺雖未射中他,卻不偏不倚的刺進一旁蘇仁海的後心。
想來也是天意,蘇仁海先前便被陶明遠的暗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