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此時反應不及,又中兩枚,登時慘呼一聲,栽倒下去。常青上前察看,但見傷口血色呈烏,顯然刺上有毒,連忙將其提起,躍至程爾若身前,交待一聲:“若若,你看看這毒物為何,是否還能救他一命。”說罷,身形疾動,再向著南黎逼近。

常青此時已怒火中燒,當下奮起膂力,右掌一伸一縮,化掌做拳,猛地斜揮出去。南黎心生懼意,連忙運起十力,使出一招“三獸渡河”。只是常青一拳打出,已是飛身急竄,躍至南黎另一側,跟著左掌手腕一翻,再次推出一掌,南黎擋下前招,忙又去擋後招,然而終究力不從心,常青掌法快極,好似水波映月,飄忽難尋,南黎一掌探出,卻是打了空,頓覺右肩一陣刺痛,跟著便是又酸又麻,提不起一絲力氣。

常青道:“南黎,你作惡多端,今日我就替天行道!”說著話,雙臂齊出,左手使掌,右手使拳,竟是同時使出兩種不同招式,左右分出,向南黎身上擊去。便在此時,忽有一道白影閃過,在常青拳掌落在南黎身上之前,一把將她拉開了去,速度之快好似鬼魅。常青一招打空,不由得心中一驚,四下望去,但見南黎已隨那道白影躍至三丈開外。與此同時,忽聽得木灼冷喝:“閻青雲,給本座死吧!”砰的一聲巨響,那黑袍人一口鮮血噴出,頭上斗笠掀翻,身體不受控制的倒飛了出去。

“閻青雲?”聶蒼朮心下大駭,“他不是死了嗎?神荼島上還有他的墓碑,這是怎麼回事?”他又驚又急,只想去問個清楚,手下招式越打越快,一時間讓皇甫逸難以招架,皇甫逸不敢戀戰,慌忙賣了一個破綻,撤開了去。聶蒼朮見他遁走,也無心去追,腳下一點,來至黑袍人身邊,疾道:“前輩,您是當年的神荼島主?”

閻青雲猛烈咳嗽了好一陣,口中不斷有鮮血溢位,好在木灼心傲,不屑趁虛而入,倒讓閻青雲有了喘息的時間,他一臉欣慰的看向聶蒼朮,“聶盛有你這樣的兒子,泉下也會瞑目了。”聲音沙啞,卻也盡顯柔和,轉頭看向木灼,淡淡的解釋道,“當年神荼島一戰,所有人都以為我命喪大海,不料上天憐顧,我在海上漂了不知幾個日夜,最後在一座無名荒島上醒來,原本已是沒了求生之慾,可又想起妻兒兄弟的慘死,我又怎能一死了之,便在那荒島上靜心療傷,一年多的時間,方才有所好轉。功力恢復之後,便出島趕至遼東,探尋金鱗宮的訊息。”說到此處,又拍了拍聶蒼朮的肩膀,續道:“我在遼東遇上了不少英雄,都是你父親生前好友,從他們口中得知了你父親的死因以及你的下落,我趕到立雪臺,才知是無涯道長避世之地,從此隱姓埋名,一面透過遼東遊俠關注著金鱗宮的動向,一面暗中跟著你。”

聶蒼朮想到數十年都有人默默保護自已,不由得眼眶微紅,哽咽道:“前輩,您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師父他老人家知道,一定會很高興。”閻青雲抹去嘴角鮮血,“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凝視木灼良久,又看向那道白影,沉聲道:“那人此時出現,也不知是敵是友。”

便在此時,常青等人也紛紛圍攏過來,群雄見又有變故,再次收招撤開。常青瞥了眼程爾若身後,問道:“那個蘇仁海怎麼樣?”程爾若也不回答,只是輕嘆一聲,搖了搖頭,而後望向南黎身邊之人,輕聲問顧知予:“妹妹,她不是說已經脫離了金鱗宮?”顧知予同樣滿是狐疑,便出聲叫了一聲:“二師叔!”

群雄一聽,紛紛皺起了眉,不約而同的望向顧知予,顧知予全當沒有看見,繼續喊道:“二師叔,您這是……”那人正是柯白薇,自從在峨眉山上救了南黎之後,便一直暗暗跟著閻青雲。閻青雲雖然察覺,卻也不管不顧,隨她跟著,同樣想看看她意在何為,此時聽到顧知予對她的稱呼,也是有些詫異。

柯白薇面色平靜,掃視群豪,淡淡的說道:“我此次前來,無意與任何人為敵,只為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