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之後,簫文弢破天荒的開始存錢,也很少流連金錢奢靡紙醉煙迷之地了,簫家眾人對再在瞭解不夠,還以為他暗中憋著什麼壞。

簫國公府上大公子簫適卿已經有了家室,加上身為兵部侍郎下的教頭平日操練士兵,對弟弟的照顧難免疏忽,於是乎暗中盯著簫文弢的苦差事就落在了二公子簫忱卿身上。

簫忱卿無奈暗中派人跟著三弟,最後讓他驚訝的是,他這個在世人眼中不學無術的弟弟,竟然私下在郊邊對那些窮苦百姓施飯布粥。

這件事除了當天遇到施諳陌以外他並未驚動任何人。

二公子翰林院學士與鴻臚寺少卿之間走得很近在官場也不是什麼秘密,自上次施諳陌被提拔為鴻臚寺少卿不久,簫忱卿也從原本的正六品侍讀直接躍過了從五品侍讀學士升為正五品翰林院學士。

關於這兩人,京中也有不少談資。

施諳陌和簫忱卿都是當年的同一批進士,才華實力自然不用多說。

簫忱卿從小志向在文,少能讀詩書,悟道義。三歲能寫千家字,七歲所作的詩《書容》時至今日依舊是很多學子啟蒙的必看內容。

論出身,他是簫國公的孫子,御史大夫之子,當年所有人翹首以盼,當屆狀元必定非他莫屬。

沒想到臨到殿試冒出了個名不見經傳的施諳陌,最後結果就是如今大家看到的這樣,施諳陌成了狀元,簫忱卿僅次於他位居榜眼。

施諳陌之所以出名,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因為當時殿試勝過了簫忱卿。

簫忱卿家住京城,憑他的家世根本不需要科考,單是父親、祖父舉薦就可以讓他勝過九成九的科考人,但是簫家依舊支援他靠自己的實力取得想要的東西,他在殿試前做的類似於地方卷。

而施諳陌從南方而來,他從童生到秀才再到舉人最後到進士,考的類似於全國卷,兩人在那之前並沒有任何交集。

關於產業轉移這事,早在年前就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如今釋慕槐的可流動性資產在整個京城也算是數一數二,背地裡掌握的情報不比那些頂層皇室貴族少。

只是這樣一來無聲中得罪了更多人,尤其是南方那些人想方設法找她算賬,買通殺手追殺到現在。

自上次那幫刺客混進王府傷了藍朝桉後,後面又混進來了兩批刺客,剛開始離風等人還以為是王爺的仇家,可審訊的結果並不是這樣,雖然最終依然沒有問出什麼可信的東西。

但幾次事件後他們也隱約知道,梧桐苑那位的身份並不簡單。

釋慕槐暫住攝政王府,三番兩次被刺客闖入著實不太好,不想給人家增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給藍朝桉打了聲招呼說要出去遊歷一段時間,實則是出去避避風頭。

這日虛白得罪的那些人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訊息,竟然從北狄那邊追殺到了西瀾京都,作為虛白的弟子她很不幸地躺著中槍了。

轉而看她那不靠譜的師父,逃之夭夭的時候還不忘讓她自己找個地方避避,她可真是謝謝他嘞~

走的時候還順走了她一大筆銀子!

釋慕槐趴在攝政王府最邊上的房頂上,瞧著牆外的幾個黑衣人:“那邊看看。”

“他倒是逃了,聽聞那女人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師債徒償天經地義,掘地三尺也要將人給我找出來。”

“是!”

釋慕槐緊緊趴在房頂,衝著離開的人吐了吐舌頭,也不知道那老頭兒是掘了人家祖墳還是什麼,追了這麼遠都不放過!

殊不知,今晚這邊的動靜被摘星臺上的某人瞧得清清楚楚,雖然距離較遠看不清人的長相,也能猜測得個大差不差。

最後走投無路,她只能再次遁入攝政王府,如今這最初排斥想方設法也要離開的地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