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中倒是成為了她的避風港。

釋慕槐又在攝政王府呆了幾天,追殺她的人暫時找不到她的蹤跡便離開了,平日裡也沒人來打攪,倒是相安無事。

轉眼已經到了春天,夜涼如水遠處蛙鳴陣陣,晨曦院的燈照舊點到很晚,精緻奢華的房間裡燈火亮堂氣氛緊張。

黑衣勁裝的男子跪在地上,神情嚴肅:“回主子,上次劫走霍書桓的幕後主使查出來了。”

離風頓了頓,看了眼主子的神色,雙手呈上調查到的東西:“此事太子和她都有參與。”

口中這個‘她’指的是誰,主僕二人都心知肚明。

“屬下暗中查到,太子讓其武師趙彪負責押運犯人,而釋姑娘那邊則是和施大人聯合。”

這朝堂之上還能有幾個施大人?

他竟沒想到,她和施諳陌之間的關係什麼時候好到可以頂著殺頭的罪劫法場了。

藍朝桉眼神暗了暗,嘴角勾起久違的嗜殺弧度,燭光之下並不明顯,加之離風低著頭並未察覺。

離風聽見自家主子冷哼一聲並未打斷他的話,繼續說道。

“當時施大人遇上了趙武師,兩隊人馬相互認識,是以法場那邊守衛薄弱。”

“屬下讓人順著這條線查出,施大人和趙武師私交好些年了。”這些都是人前不知道的事,平日裡兩人看上去也沒什麼交集。

“而當日在法場劫走霍書恆的其中一個人正是釋姑娘,她不但劫走了霍書恆,甚至連他的母親也悄無聲息一併護了起來。”

如此明目張膽地與皇帝作對,太子那邊證據不足無法定罪,即便查明真相最多把趙彪拉下水。

而釋慕槐這邊可是親自參與的,藍朝桉心底煩躁。

接過信函沒有拆開,眼神霎時如鷹般犀利直直射向離風。

離風身形踉蹌心中一震,主子莫非不信他所說?

砰的一聲直挺挺地跪下,彎腰磕頭:“屬下所言若有半句虛言,任由主子發落。”

見主子這神色,難不成是……

“這些事情除了你我主僕二人外沒有任何人知曉,屬下連朔雲都沒有告訴。”

這些事情能被他查出,皇兄那邊難保不會得到訊息,越少人知道對她越好,藍朝桉的語氣聽不出情緒。“還查到了些什麼?”

“前不久宸妃向陛下進言在民間尋找大夫,實則是釋姑娘所言,並且那大夫也是她安排的。”

那次宸妃將釋慕槐召進宮不久,又屢次召她入宮,釋慕槐不耐只能老老實實給她開了幾帖備孕藥,每次入宮兩個時辰,她無一例外聽宸妃懷念故土,時不時安慰幾句,言語間不小心暴露出自己曾經去過東臨。

宸妃雖然沒有成功懷孕,但是一來二去對釋慕槐的好感蹭蹭往上漲,再加上釋慕槐也去過東臨蓉城,對蓉都很多事都不陌生,宸妃倍感親切,對她說的話基本是言聽計從。

當日皇帝服用了釋慕槐舉薦那大夫開的藥,連續拉了三天,每天十次以上,搞得那幾日早朝都沒上,頓時民心惶惶。

幸虧最後皇帝的病的確好了不少,不然那大夫怕是性命不保。

“另外還有一事,屬下順著宸妃這條線查出德妃娘娘其實並沒有暴斃,而是服用了假死藥。”

“暗衛繼續查下去,最後結果顯示藥是釋姑娘給的。”

這句話背後的含量可就不小,釋慕槐的手竟然伸到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