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晚霖的話讓守衛們渾身劇顫,滿頭冷汗之間不敢出言,這麼光明正大地無視帝子,他們是萬萬不敢接雲晚霖的話,那樣豈非是對一旁帝子的輕蔑。

男子面容上剛剛騰起震怒的徵兆,又在下一瞬化為嘲諷的冷笑:“很好......你叫什麼名字?”

雲晚霖這才將目光投向紫衣男子,道:“你是在問我?”

“你!”紫衣男子好不容易撐住的涵養在一瞬間崩裂,整個人如正欲噴發的火山,釋放著無與倫比的威壓,道:“本王就是在問你!你可知本王是什麼身份?”

謝鈺若亦有些吃驚,看著一臉平靜的雲晚霖,卻能感受到他平靜面容之下隱藏的怒火,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如此。

在她的印象中,雲晚霖是個沉穩內斂的人,是絕對不會做出如此張揚的舉措。

這是為什麼......

雲晚霖自己都難以置信,因為,眼前的紫衣男子,跟那日在山洞抓捕他的蒼夜使君長相一模一樣!

這怎麼可能!

天底下人海茫茫,長相相似的人可以說比比皆是。但那天在山洞裡的遭遇,是他至今最黑暗,最無力的時刻,他將黃衣女子和蒼夜使君的容貌和氣息深刻在腦海中,只為了來日能報此仇。

紫衣男子不僅容貌一樣,連氣息都是極其的相似,如若僅僅是這樣,雲晚霖還能抑制住自己的情緒,用巧合來做解釋。

但紫衣男子輕蔑的態度,“廢物”的出言,徹徹底底激怒了他。

不如說引爆了他來到這異世的負面情緒。

雲晚霖直面威壓,長身玉立,平靜地道:“我叫做雲晚霖。不過我怎麼知道你是誰,我來是面見神帝,耽擱了神帝的要事,你是誰都擔當不起。”

紫衣男子何時受過這樣的對待,先前本以為是他眼拙,現在眼前男子輕飄飄的漠視遠比聲嘶力竭的辱罵要屈辱得多,縱然他涵養再好上數倍也是怒火中燒,怒極反笑道:“好!憑你這幾句話本王有無數種方法能讓你生不如死,希望到時你也和你的嘴一樣硬。”

雲晚霖卸去了玄力的抵擋,任由紫衣男子的威凌在身軀上割出道道溢血的血痕,不卑不亢地道:“知道了。”

身為神域的帝子,從來只有他蔑視羞辱他人的份兒,而今天他一時興起所見的人居然如此膽大包天,用著一身不過凝氣境的修為,一直在漠視著他的存在,這讓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紫衣男子渾身發抖,臉色鐵青,旋即冷靜下來,彷彿對雲晚霖生氣是件不值得的蠢事。他自認沉穩,沒想到竟然輕易地動了這麼大的怒火,而對方僅僅是個剛踏入修道之路的螻蟻,這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紫衣男子壓下暴騰的火氣,嘲弄道:“本王居然被你這等螻蟻輕易激怒了,真是可笑至極,既然你想死,本王這就成全你。”

“千熙不得無禮。”

兩人對峙之間,前方的空間扭曲不止,映出一個老者的身影,他慈眉善目,溫和內斂,身著一襲再簡單不過的紫色素衣,歲月的風霜落在了老者的身軀上,卻不見一點佝僂,平靜的眼眸中也如大海般深邃清澈。

這個並不出彩奪目的老者剛一到來,紫衣男子威凌肆虐的氣場在一瞬間消散地一乾二淨,眾守衛齊齊俯身做拜,連狂傲不可一世的紫衣男子也垂下了高傲的頭顱,行出了那個奇怪的禮節。

雲晚霖心境通澈,知道是神帝親至。果然老者第一眼就瞧見了雲晚霖身上的傷痕,盡白的眉微皺,一股柔和的力量覆在雲晚霖的身上,為他去除了疼痛,聲音微微含怒:“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弄傷了貴客。”

寒千熙猛然抬頭,急忙道:“父王......是這個螻......小子出言不遜在先,孩兒......只是略施懲戒,不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