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小廝道:“莫不是採購的小廝傳岀?”
劉宗把拜帖遞上道:“麻煩通傳你家老爺,壽縣劉押司求見。”
小廝道:“汝是衙門中人?”
劉宗道:“是的。”
那小廝收了拜帖,交給另一小廝道:“你趕緊報老爺去。”
小廝匆匆進門通傳。他沿廊道去了西院,主母房中老爺抱著公子正在興頭上。那小廝上前道:
“老爺,壽縣劉押司求見。”
老爺道:“可有拜帖?”
老爺把公子遞給旁邊奶孃接過帖子看著笑道:
“快請到大廳。”
他匆忙走岀。來到大廳候著,只見小廝引劉宗過來。那員外迎上前作禮道:
“劉押司真是隻聽其名未可相見,今日一見果真是風姿卓越!”
劉宗作禮道:“楊員外,小生有禮了”’
員外道:“吾一向聽聞劉押司處事清明,真乃是一清官!”
倆人分賓主坐下,小廝上茶,員外道:“劉押司是如何得知吾已得一貴子?”
劉宗笑道:“員外家的喜事如何能遮擋,哪喜事早已越瓦街道已傳遍了。”
員外笑道:“本要行散濟的,看來喜事已傳遍,那不等明日了,今日便散濟,讓眾人也替吾歡喜一場!”
劉宗笑道:“老員外,老年得子真乃是福運!”
員外嘆道:“吾與老荊一直沒有所岀,去年,老荊忽說懷上真乃是上天降福——可吾這小子出生也難為他老母了,足足生產一日方才出來!”
劉宗道:“老員外,這是大兆——俗話說‘貴子難母’老員外兒子日後必有大用!”
老員外笑道:“承你貴言”
劉宗又道:“老員外可容我見小兒一面。”
老員外笑道:“可以,狗兒,去叫奶孃把吾兒抱來。”
那小廝匆匆跑了。須臾,奶孃抱著嬰兒前來,劉宗快步向前,他端詳孩子面容,那還能看見母親容顏,他往小兒脖子處一看果然有紅痣。他笑道:
“這孩子有福,面如滿月一看就是富貴相!”
老員外笑容滿面道:“謝劉押司吉言,你何時走?要不等我散濟後,俺們再痛飲一杯,如何?”
劉宗道:“我不逗留了,今日便回。”
老員外道:“要不吃個午飯再走。”
劉宗婉拒道:“不了,不了,客棧內兩都頭還等我回去交差!”員外只好送他出門。
從楊員外家出來,他終於洩了口氣,他見母親這世投到此家,將來必定衣食無憂,待他成年之後再考個功名便光宗耀祖了。他過了橋往東門去。
響午,肚飢便進了東門的陳家門漿鋪,坐下要了一碗米漿兩個小菜,坐櫃檯前的柳一娘認岀了他。她趕緊滿了一壺酒送來,他看著柳一娘道:
“我並未要酒。”
柳一娘道:“這酒是送的。”
劉宗道:“送的。”
一娘笑道:“是的,請問官人從那來,小娘子見你好面善。”
她替他篩酒道:“這有酒不能空肚吃,我去弄一盆牛肉來。”
劉宗道:“不用了,這酒吾也不喝,小娘子快拿走吧。”
一娘道:“肉不用錢,送的。”
她轉身回到後廚,剛要端肉,她娘拉住她道:“我看你許久了,又送酒,現又送肉不用錢啊!”
一娘道:“娘,你不認得他啦——他是壽縣劉押司,上次來縣辦案,觀堂時俺們不是見過。”
陳母道:“何時的事?為何吾不記得啦!”
一娘道:“前年的事。”
陳母拉住她道:“不管怎樣不許再送了。”